我看著張海亮,有些無語,半晌兒,自顧自的點點頭:“行,這些事先放下,我把眼前的事兒給你解決了。”
虞瀾先我一步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我給你個方子,你按照我的辦法來,保證好使。”
“行,隻要好使怎麼都行,你開個價吧。”張海亮趕緊應和道。
說著,虞瀾偷瞄了我一眼:“不要錢。”
張海亮愣了一下:“不要錢?”
虞瀾點點頭:“不要錢,但是,我要你去道觀磕頭誦經去!”
說完,虞瀾怒目瞪著張海亮,大聲喝道:“你要給那些死去的亡魂誦經,給你坑的人懺悔!”
張海亮剛要張嘴答應,卻又被虞瀾打斷了:“我勸你想好再說,你現在說的話,就是你發下的願,倘若你完不成,以後的報應不是你可擔不住!”
嗯?虞瀾怎麼好像對道法的研究更深刻了呢?
張海亮嗡動著嘴唇,狠了狠心,說道:“行!我答應你!”
“好!我給你方子。”虞瀾認真地說道:“石灰,草木灰,火龍皮還有朱砂,把這些東西攪拌在一起,用童子尿活成泥,月圓的時候圍著車抹勻,泥巴幹了以後,等自然脫落。”
“這就完了?”張海亮問道。
虞瀾一攤手:“你可以不信。”.伍2⓪.С○м҈
這句話給張海亮噎的夠嗆,看得出來,虞瀾對於眼前這個商人,真的沒什麼好印象。
張海亮無奈的點點頭,問道:“那我這事,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把所有的車門都打開。”我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會幫你的。”
張海亮忙不迭的轉身進屋,拿出一大串鑰匙,依次把所有車的車門都打開,我坐到主駕駛位上,在刹車的位置上,還放了一些比較新的黃紙,看這樣子,應該是剛放進去沒多久。
我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這是想花錢買平安啊?
我把車窗放了下來,對著張海亮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回來。我往後座椅上一靠,問道:“你是不是拿人家東西了?”
“誰?”張海亮問道。
我用下巴指了指方向盤:“你說呢?”
張海亮一下反應過來了,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我確實在車裏撿了個錢包。”
“錢包呢?”我問道。
這種事不算稀罕事,對於死者的東西,一般人都是比較忌諱的,但也有膽子大的,直接把死者的財物裝到自己的兜裏。如果死者真的回來了,把錢財給人家還回去,找個法師做做法,這事也就過去了。
說白了,不是每個鬼都願意變成厲鬼的,大部分都想好好投胎,來世再為人身。
張海亮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覺得有些晦氣,這錢包就讓我埋起來了。”
好家夥,現在嫌晦氣了?當初拿人家錢的時候怎麼不嫌晦氣呢?
不等我說話,張海亮從牆邊拿起個鍬,跑到院子牆角吭哧吭哧的挖了起來。
沒多長時間,張海亮從坑裏拿出一個髒兮兮的錢包,我沒好氣的把錢包接到手裏,把略帶潮濕的泥土從錢包上抖落下來,泥土掉落後,錢包上露出一個櫻桃小丸子的圖案。想必,亡人的年紀應該不會太大。
我對著張海亮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錢包,問道:“拿了人家多少錢?”
“大概有、有幾千塊吧。”
“還拿什麼了?”我冷聲問道。
張海亮撓了撓頭皮:“好像也沒拿什麼了。”
“啊!對了。”張海亮突然想起來了:“那裏麵有個合照,我看著瘮得慌就讓我燒了。”
“你他媽瘋了?”我大喝一聲:“你拿人家錢就算了,你燒人家照片幹嘛啊?到了今天這份上,你純屬活該!”
亡人照片是有忌諱的,一是不能輕易外露,若是想供奉,最好放在祖祠,實在沒有祖祠的,一定要選一個陽氣不衝,陰氣不盛的房間;二是不能隨便燒。如果非要燒,那一定是六親之內的人,選個合適的日子,找個好方位再去燒。和亡人非血親之人,不能留亡人的照片,更不能隨意燒毀。
否則,必麵臨人倫凋敝!人倫凋敝首當其衝的就是害幼童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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