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猛地一聲怒喝:“來啊!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還怕嗎?”
我一抬手,指著張海亮:“你剛才自己說的,他不死,你心裏難安。”
說著,我微微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嘴上輕聲說道:“我在這,你殺不了他。”
這句話對女鬼果然有些用,她神色微微一愣,怒目瞪著張海亮,恨不得用眼皮夾死他!
誰說執念一定是壞事?從某些角度上講,這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一個人活下去的源泉。比如,我眼前的這個女鬼。
“你選吧。”我趁熱打鐵,又補充了一句。
女鬼咬咬牙:“談完了,他是不是就能死了?”
“一會再說。”我輕飄飄的應付了一句。
反正現在主動權在手裏,我不怕她不同意。
“你,死了多久了?”
我嚐試著問出第一個問題,在試探她的同時,順便摸摸她的底細。女鬼看了看自己的紅衣服,眼中有了些許動容:“七個月零三天。”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我不解地問。
女鬼眼中的動容忽然變成了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我前後想了想,皺著眉看著女鬼,狐疑地問道:“你、你確定你死了還不到一年?”
“嗬!”女鬼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蔑視的語氣似乎在表明,她根本懶得騙我。
這就說不通了,一個死了隻有幾個月的女鬼,陰魂都不穩,連陽人的肩頭火都扛不住,她哪來的這麼凶悍的戰鬥力?
頓了頓,我歎了口氣,說道:“先說眼前的事兒吧。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所以你現在還是要弄死我,對麼?”
這女鬼的臉上絲毫不見懼意,梗起脖子,完全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我無奈地說道:“你能讓我把話說完麼?”
“你說。”女鬼挺直了身子,兩眼目視前方,似乎對我下麵說的話完全不感興趣。
“我承認,那照片是你的心頭好,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執念,他不應該碰,更不應該燒毀。”
說著,我把目光投在昏迷不醒的張海亮身上,繼續說道:“他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了,陰氣侵體,加上大大小小的外傷,你也算是出氣了,要我說……”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再給他當說客麼?”女鬼側過臉,鄙夷的說道:“你這人真有意思,覺得苗頭不對,就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
女鬼的冷嘲熱諷傳進我的耳朵裏,我實在忍不住了,用話把她懟了回去:“你沒必要和每個人都這麼針鋒相對,如果你非要把我跟他歸在一路人裏,那我現在就超度了你,我跟你費什麼口舌?”
我能理解她對張海亮充滿憎恨,但我不接受她對這個世界都充滿惡意。我之所以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談,就是覺得張海亮理虧。
女鬼的臉上雖然還是那副不屑之情,但嘴裏的話稍微軟了一些:“行,那你說吧,今天晚上到底是他死還是我死。”
果然,心裏揣著怨氣的鬼,到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極端。
我笑了笑,沒接她話茬兒,緩緩地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他絕對會受到應有的報應,你又不用背上罪業,考慮考慮?”喵喵尒説
女鬼猛地轉過臉,嘴角微微顫抖一下,但一句話沒說,就這麼無言的看著我。
“你別太執拗,也別太的鑽牛角尖,有很多辦法,比讓他死更難受。”我認真地說道。
終於,女鬼開口了:“你說吧。”
我用下巴指了指張海亮,說道:“這種人唯利是圖,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既然這樣,那何不讓他後半輩子窮困潦倒,在饑寒交迫中,度過一生?”
“我不但要讓他家財盡散,還要讓他失去自由!”我緩緩地問道:“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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