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若有所思地說道:“從最根本上說,贛都的百姓世代都受到龍虎山的教化與洗禮,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外教進駐到堂堂的道教聖地?”
“你說的這個,我曾經想過。”我輕聲打斷了虞瀾:“其實,從宗教的角度上說,信仰可以是多元化的,這個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吧?”
虞瀾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需求就沒有市場。外教既然有機會進駐,就說明贛都當地,是有外教的信徒。準確地說,是有人給外教打開了城門,這些人在贛都才有機會得以生存。”
頓了頓,虞瀾繼續說道:“你把這件事反過來想,如果人人都對道家虔誠,人人都抵製外教所侵,那這些教派,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入駐到此地?”
說著,虞瀾用手指重重的扣了扣桌麵:“究竟是多大的誘惑,才能讓他們放棄祖祖輩輩的信仰!”
其實,我不太喜歡虞瀾把宗教說成“市場”,把信仰說成“需求”,但我必須的承認的是,虞瀾這種抽絲剝繭的分析方式直抵內核,把這個問題像是剝橘子一樣,徹底的分開。
的確,信仰這種東西,一旦在心裏紮根,那就不是靠幾句話就能撼動的,按照這種說法,這背後一定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操控這件事,這個組織的操控者,會不會就是龍華觀?
虞瀾這一套分析,從邏輯上是講得通的。可我依然保持我的原則——萬事講證據,沒有證據,不下結論。
而眼前這個情況,讓整個事情愈發的朦朧,黃家、五娼神、龍華觀還有一係列的外教交織在一起,這件事涉及的麵積越來越大,隱約有不可控製的味道。
這麼大的手筆,目的是什麼呢?
“舉起而起,再振朝綱!”我腦海裏沒由來冒出了這句話!
這是當初我在地府,那個身份神秘莫測的黃致遠,曾親口說出這句話,這就他們背後的目的!
如今再想想這件事,也隻有這個理由,值得他們大費周章埋下這麼大的手筆,從各種各樣的角度推斷,這外來的教派,說不定真就和邪教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雖然這件事依然還很朦朧,但起碼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這就算是階段性成果。
再不濟,起碼我們摸清了邪教隱藏的勢力,一旦打起來,不至於陷入被動。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我輕聲問道。
虞瀾抿著嘴笑了笑:“女人的心思不是你們男人能比的。或者說,你們男人善於統治全局,而女人更善於挖掘細節,男女之間的思考方式,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所以呀,你千萬不要有外遇呦。”虞瀾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白天的時間基本都用在了來回的路上,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中午過後,天色有些微微的陰沉,這沒過多久天色就漸漸變得昏暗。
人要是心裏藏著事兒,越到晚上越難過,越到沒人的時候越難捱。白天吵吵鬧鬧,有各種各樣的事兒牽絆著,精力分散的比較嚴重,倒也還算好過。
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人開始變成了感性動物,所有的事兒都從心底往上翻,像是沸騰的水,找不到一個停下的方法。
老話說的“月亮抬頭,不碰心愁”,就是這個道理。
我躺在床上,像是烙餅一樣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好似躺在了釘子板上,怎麼翻身都難受。
許久之後,我悄悄的坐了起來。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我現在對玄虎如此放心不下,那我就去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今晚得給我個答案。
哪怕是質問,哪怕是以下犯上,我也今天也要在他嘴裏聽到個所以然!
當我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我身旁忽然傳來一聲“你要幹嘛去?”
我回過頭,小聲地問道:“你醒啦?”
“我壓根就沒睡。”說著,虞瀾也坐了起來。
虞瀾麻利的下了地,穿上衣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心裏有事,我心裏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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