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爆發出的力量著實不小,即便是砸完賀北,我這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往前衝去。我竭力的在穩住身體,可身體仍不可避免的撞在大門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我心頭一驚,這一聲很可能引起屋裏人的警覺,本來我還想檢查檢查賀北是不是死透了,現在也沒有機會了,我蹲下身子,照著賀北的腦袋胡亂的補了幾拳,便把賀北拖到了一旁。
隨後,我小心翼翼地趴在門板上,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屋裏的聲音,好在沒什麼聲響,而玄虎此刻身形一飄,也落在了地上。
玄虎走在我前麵,用肩膀輕輕的把院門拱開個縫隙,認真的打量一番後,才把門縫一點點的擴大,直到容下我們二人同時鑽進去。
這院子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間房子,玄虎兩眼緊盯前方,對著我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去側翼包抄。
借著院子裏的陰影,我慢慢的挪到側麵,等著玄虎下一步的指示,反觀玄虎,神色淡定,腳步穩健的挪動著腳步,一點點向茅草屋逼近。
到了門口,玄虎把耳朵貼在門上,努力的聽著屋裏的聲響。半晌兒,玄虎抬起頭,對著我搖了搖頭,似乎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玄虎把身子緊貼在牆上,側過頭,故技重施的在窗戶上用力的敲了幾下,然而,這一次沒有人出來。
玄虎眉頭一緊,神色變得有些緊張,低聲說道:“有蹊蹺。”
說完,玄虎竟然伸手將房門拉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臥槽,說好的偷襲呢?說好的利用優勢呢?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趕緊跟上玄虎的腳步。一進門才發現,這破舊的茅草屋裏竟然別有洞天,房間裏貫穿式的鋪滿了榻榻米,榻榻米的這中間擺著一張四方茶桌,茶桌上放著三個造型考究的茶具。淡黃色的燈光下,籠罩著原木色的家具,整個房間幾乎看不見房門,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推拉格柵,最為顯眼的是,正對著房門的牆上,掛著三柄長短不一的武士刀。
東洋人!這是我腦海裏的第一個反應。
玄虎把我往後推了推,低聲說道:“賀北出門這麼久,沒回來,屋裏的人反而消失了,說不通啊。”
“誰說我消失了?”
這聲音是從棚頂上傳來的!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站了起來,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房子的大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端坐著一個人。m.X520xs.Com
言罷,這人從梁上一躍而下,腳尖輕輕一點地,就收住了慣性所帶來的力量。直覺告訴我,這人不好惹。
我定睛一看,這人並未穿著東洋人的和服,反而穿著一身運動裝。淺灰色的運動裝配在他修長的身體上,顯得極其利落,那張看不出年紀的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彎彎的鷹鉤鼻和狹長的眼睛,給這人平添了幾分陰仄之氣。最讓人感覺到壓抑的是,這人臉瘦的像個骷髏,似乎戳破他皮膚,就能觸及到他的骨頭。
“你,終於肯現身了。”
這人緩緩地問了一句,臉上的笑意並未減少,反而又摻雜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一聽這話,我心裏更是驚了一下,聽他這意思,他早就知道我們在跟蹤他?
而玄虎並未表現出吃驚,隻是淡淡地回道:“現身了,吃驚麼?”
這人笑著搖搖頭,自顧自地盤坐著蒲團上,一伸手,從桌下拿出一套泛光的茶具。兩隻茶碗擺在桌子上,頗為悠閑的斟茶至半,對著我和玄虎一伸手,嘴上說道:“二位請。”
這什麼意思?談判?
玄虎歪著頭,眼中透出一絲疑慮,但轉瞬間,玄虎便抖了抖身上袍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身子一矮,盤腿而坐,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
“你可以叫我東野。”這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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