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當然記得了,當初是你把我從麒麟山帶回市裏的,肯定不能忘啊!”
崔林十分著急地說道:“記得就好,我問你個事。”
“你說。”
“你真是道士?”
我微微一怔,反問道:“你是不是碰上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空白了幾秒,轉而傳來崔林興奮地聲音:“真他媽神了,你咋知道我碰上事了呢?”
我有些無語地腹誹道:你都急成這個德行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你別著急,慢慢說。”我安撫著崔林,輕聲說道。
“你在哪呢?”崔林單刀直入地說道:“我現在去接你。”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你上次送我回來的地方,我在這等你。”
“一會兒見。”
不等我說話,崔林就急急忙忙的把電話掛斷了,我也趕緊出了門,免得他一會找不到我。約摸著十幾分鍾後,我又一次接到了崔林的電話。崔林隻說了一句話:“你身後有個麵包車,上來。”
我回頭一看,身後確實有個破破爛爛的麵包車,車體有些生鏽,最誇張的是,半個車燈還在外麵掛著。
我心裏有些犯嘀咕,好歹是個總經理,出門怎麼開這種車呢?
我將信將疑的拉開車門,果然是崔林。隻是,這一次他少了意氣風發,多了幾分蒼老。崔林穿著一件漏棉花的棉襖,蜷縮在駕駛坐著,緊張兮兮地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WwW.com
看到這,我心裏大概有數了,估計是之前我給崔林看的麵相,已經靈驗了。
我一上車,崔林像是看見救星了一樣,大聲說道:“快快快,把門關上。”
一進到車裏,我不禁把衣服裹的更嚴實一點,這車裏四麵透風,簡直比外麵還冷。
“你火急火燎的找我,出啥事了?”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崔林臉色頓時出現一抹愁容:“你能先帶我吃點飯不?”
“啊?”崔林徹底給我弄懵了,堂堂的大老板,跑出來要飯了?
不過,看崔林這個樣子,絕對不是裝的。也罷,不就是一頓飯嗎?吃就是了。
我在路邊隨便找了有些破舊的餐館,問道:“這地方,行嗎?”
崔林如搗蒜一樣點頭:“行行行,有口飯吃就行。”
進了餐館,崔林好一通風卷殘雲,連吃了三碗蓋飯,心滿意足的打了幾個響亮的飽嗝,才開始跟我說正事。
“你還記得嗎,我上次和你說過,我二叔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崔林問道。
見我點頭,崔林把身子往前一探,低聲說道:“我二叔等不及了,已經對我下手了。”
我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問道:“你是想在我這避難?”
“哎呀,真要想避難,我就回北方了。”崔林麵帶憤慨地說道:“我不能把家業拱手讓人,我得奪回來!”
我嘬了嘬牙花子,匪夷所思地看著他:“這、這你找我,好像沒啥用吧?”
說著,我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我一不懂經濟,二不懂權謀,我連個狗頭軍師都算不上,你找我有啥用?”
崔林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說道:“可是,你懂法術啊。”
我微微一愣,隨後連忙拒絕道:“你想都別想啊,我不可能用方術幫你殺人奪權。”
崔林拍了下桌子,低聲說道:“你想什麼呢?我哪有殺人的膽子?”
“是我二叔對我用了這些手段,我隻能接招了。”崔林歎息一聲,憤憤地說道。
我咬著嘴唇,疑惑地問道:“那可是你親二叔,為了點家業,跟你用邪術?”
崔林扒拉著碗裏的飯粒,喃喃地說道:“在利益麵前,親情一點分量都沒有。”
“那你怎麼確定,是你二叔對你用的邪術呢?”我不解地問道。
我和崔林確有一麵之緣,崔林也確實曾救我於苦難之中,我對崔林也確實心懷感激。但人情是人情,原則是原則,不能混為一談,這些事並不足以證明崔林的人品,還有,他所說之事是否可信,這些都有待考證。
現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時候,稍有不慎,我就是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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