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也把門關上了。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崔林已經把乞丐扶了起來,一點點給乞丐喂著飯,倆人笑嗬嗬地談論著什麼。
果然啊,這天底下,親兄弟未必靠譜,但一起經曆過苦難的兄弟,是很容易交心的。
“謝謝你啊。”乞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倆出去辦大事,還想著給我帶飯。”
我笑著擺擺手:“瞧你這話說的,又不是什麼事。”
“這飯可香了。”乞丐憨厚地笑道。
崔林一麵給乞丐喂著飯,一麵說道:“沒想到,你還能把錢包還給她。”
“應該還,要不咱倆不成劫匪了?”
“擦擦嘴。”崔林拿起紙巾遞給乞丐,又問道:“那你還讓我晚上看著她?”
“對啊,這不矛盾啊。我把錢還給他,這是原則;你去看著她,這是為了咱倆自保。沒什麼不對的。”
崔林把紙巾搓成個球,丟進垃圾桶,笑道:“分的還挺明白,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有意思個屁啊。我現在是想明白了,這世界上哪有好人和壞人的區分?”我無奈地笑道。
“怎麼說?”
我隨手把鞋脫掉,重重地躺在床上,喃喃地說道:“他讓你受益了,他就是好人;他讓你受損了,他就是壞人。我們對一個人的評價,無非是取決於自己的立場。其實,不應該這樣。”
“那應該哪樣?”崔林問道。
我想了想,問道:“你吃過拆骨肉嗎?”
“吃過啊。”崔林愣頭愣腦地問了一句:“你沒吃飽啊?”
“你把這個人看成拆骨肉,把他做的事兒分成好和壞,隻評論事兒,不評論人。當然,前提是這人別觸犯原則。”我慢悠悠地說道。
崔林轉過頭,輕聲說道:“你這個眼光,很老成嘛。”
“這個世界沒想象的那麼美好,沒辦法,我們不可能每天都懷揣著惡意活著,長此以往,這個世界會越來越差。”
崔林放下飯碗,凝神想了想,低聲說道:“其實,我二叔以前對我也特別好,他不是那麼十惡不赦。”
“你可拉倒吧。你可以說你二叔有好的一麵,但他絕對不是個好人,濫用邪術,謀殺家族骨血,這是好人該幹的事?”我連聲阻止道。
頓了頓,我又補了一句:“我希望每個人心中都多一些善意,但絕對不是愛心泛濫。”
“其實,我不是一定要爭家產。”崔林苦笑一聲:“我奶奶有三個兒子,一個是我爸,一個是我大伯,一個是我二叔。大伯去世的早,就剩下我爸和我二叔相依為命,我之所以一定要爭回來,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初,是我爸和我大伯同時輟學,出去給別人打零工,才把我二叔供上大學,他現在幹的是什麼事?”WwW.com
我躺在床上,聽完崔林的碎碎念,忽然開口說道:“兄弟,相信我,你快轉運了。”
說著,我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堅定地說道:“隻要文晴能順利把那個人約出來,這事就成了一半了。”
“哎?我還想問你來著,你為啥這麼執著於找到這個人呢?”崔林不解地問道:“他頂多是一把槍,咱們應該抓開槍的人啊”
我把身子往前湊了湊,凝重地說道:“背後開槍的人,就是你二叔,這無可厚非。可你仔細想想,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扳倒我二叔?”
“扳個屁,最重要的是讓你活著。”我丟個崔林一個大白眼:“我總不能現在去找你二叔,我讓他留你一命。這也不現實啊。”
頓了頓,我繼續分析道:“所以,找到下方術的人,想辦法從他這打開個缺口,他隻要不繼續搞你了,你就是安全的。說白了,你二叔手裏就是握著槍,他也打不出子彈!”
“哎我操,你把這事看的也太透徹了吧?”崔林感歎道:“這是不是叫,曲線救國?”
我想了想:“反正是個迂回戰術吧,至於能不能成,還得等見麵探探虛實。”
“還有就是……”我話鋒一轉:“魯班術這種東西,我不是很精通,我總感覺這玩意無孔不入。我擔心,以我的能力不足以保護你,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容不得盲目自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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