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瀾反應過來,我已經火急火燎地衝到紮紙匠屋裏。
我一進門,嚇了紮紙匠一跳,瞪著眼睛看著我,而我則把目光看準紮紙匠的手機,一把將其奪了過來。
電話號上赫然顯示兩個字:石匠。
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籠上我心頭,我慢慢地把電話放在耳邊,果然,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張旺的聲音。
張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聽了。
“是我。”我輕聲打斷了張旺。
電話那頭明顯停住了,半晌兒,張旺才試探性地問道:“陳銘?”
紮紙匠作勢要把手機搶回去,奈何沒我身形靈巧,我拿著手機往後退了幾步,大聲問道:“道觀怎麼了?”
張旺的呼吸聲明顯加重了幾分,片刻之後,竟然直接把電話掛斷。
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我把手機輕輕放在茶幾上,平靜地看著紮紙匠:“道觀是不是出事了?”
“你別問我。”
“那我問誰?”我反問道。
紮紙匠把頭扭了過去,倔強地回應道:“我答應你師傅了,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就算不往下說,我也能猜個大概。紮紙匠這人哪都好,就是犯起倔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你這不是傻實誠嗎?”我抓著紮紙匠地肩膀:“你不告訴我,容易出大問題!”
紮紙匠把頭轉了過來,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已經答應別人了,我不可能說。”
“媽的,強種!”
我被紮紙匠氣的不行,一轉身從他屋裏跑了出去,我知道,我在這頭強驢嘴裏什麼都得不到。
回到屋裏,我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機,剛摁下撥號鍵,我又把手機丟在一旁。
我轉頭看著虞瀾:“把你手機給我。”
“你怎麼啦?”虞瀾滿臉擔憂地問道:“好端端的怎麼跑出去了?”
“出大事了。”
我一麵拿著虞瀾的手機,一麵對照自己通訊錄,把電話給張旺打了過去,隨後我又把電話刪掉,重新打給花皮狗。
張旺剛才已經表現出他的態度了,我在他嘴裏基本也聽不到實話。
“喂?”
“我,陳銘。”
“道觀是不是出事了?”我單刀直入地問道。
花皮狗沉默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你別兜圈子,我就問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都知道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花皮狗間接承認了。
花皮狗的承認,直接撥動的腦子裏最敏感的神經,我最害怕的事兒,到底還是發生了!
我單手扶著腦門,心裏慌得不行,嘴上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什麼事?”
“那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行行行,你快說。”我不耐煩地催促道。
花皮狗清清嗓子:“這幾天,道觀一直被來路不明的人攻擊,但都是小範圍的騷擾,並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昨天晚上,這些來路不明的人突然發動了大規模突襲,把各個瞭望樓攻的支離破碎,很多道友都受了傷。”
“傷情怎麼樣?”我急促地問道。
花皮狗歎了口氣:“我現在正要出去請藥師。”
“道觀裏不是有藥師嗎?”
“不夠用,受傷的人太多。”
我心尖一顫,道觀裏的少說也有十幾個藥師,現在連藥師都不夠用了,傷情可想而知!
我把電話拿的稍遠一些,眼睛看著虞瀾:“道觀出事了,能不能求你爹派點人上去。”
“沒問題。”虞瀾幹脆地答應下來。
我對著電話說道:“你現在去虞家藥鋪,帶著藥師回道觀。”
“昨晚交手,看沒看清對方?”喵喵尒説
“據說,是黃皮子。”花皮狗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我暗罵一聲,狗日的黃皮子,還玩這招?
“我馬上回去!”
我當下做出判斷,馬上回道觀!
花皮狗連聲阻止道:“你可別回來,你師傅不讓我們說,就是怕你回來。”
“不行!我必須回去。”我堅定地說著:“我先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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