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慧凝神想了想,把身子往前湊了湊:“那我的人,就順著你的防線,一直向左側布防,連同南北,徹底拉起一道防禦線,隻要在這個地界內,有任何風吹草動,你我馬上知曉!”
短短幾十分鍾,我就已經在玄慧的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師兄覺得如何?”玄慧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連忙從愣神中緩了過來,用力地點點頭:“好好好。”
玄慧把目光收了回來,慢慢坐直身體,忽然問道:“師兄在外麵,也是九死一生吧。”
我微微一怔,我什麼都沒說,他怎麼知道呢?
玄慧輕笑一聲:“方才看見師兄脖頸處的傷疤,那可是致命傷,能傷到這個位置,肯定是經曆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
不得不說,玄慧這人還真是心細如針,連這個細節都沒能逃脫他的眼睛。
我不自覺地摸摸脖頸上的疤,苦笑一聲,如果玄慧知道這個傷疤,是他的老朋友造成的,不知會做如何感想?
“靈虛,最近怎麼樣?”玄慧又問道。
好家夥,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胡亂應對了一句:“挺好,挺好。”
餘下發生的誤會,我隻字未提。
“當真?”玄慧反問道。
“當真!”
玄慧搖搖頭:“他過的這麼好,你為什麼會受傷?”
我疑惑地看著玄慧,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
玄慧重歎一口氣:“你去之前,我已經知會了靈虛,我很明確的告訴他,你是我朋友。如果他龍虎山處處照顧你,你斷然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字裏行間,我聽聽出了玄慧的不滿。
我故作鎮定地幹笑兩聲:“別問了。”
“龍虎山幫了我不少,我身受重傷的時候,也是靈虛掌門出手相助。隻不過,我也不能總麻煩人家,是吧?”
我不疾不徐地說道,期待用自己的平靜安撫玄慧的憤怒。
玄慧側臉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師兄是抹不開麵子?”
我連忙點頭:“對,不好意思總麻煩人家。”
“你是道盟會的盟主之一,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找靈虛幫忙,你完全可以帶上道盟會的人。”玄慧不緊不慢地說著。
玄慧的心意,我領了,但我肯定不會去找道盟會的人。
邪教的事兒,僅限於小範圍的人知道,如果影響麵過大,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
玄慧有資本號召天下道觀抵禦邪教,我可沒他這麼大本事,更沒這麼大魄力。
我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輕聲回應道:“道盟會畢竟是中立組織,不歸屬於任何人,我就不麻煩他們了,我可以從清風觀挑幾個人。”
玄慧慢悠悠地整理著自己衣角:“師兄,向現實低頭,並不丟人。”
“清風觀人手本來就不夠,你就別從觀裏抽人了。”
玄慧不輕不重地語氣,卻著實驚了我一下。我迅速想了一下,我自始至終都很刻意地保護著道觀的隱私,從不會告訴任何人道觀的內部情況,玄慧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濟輝。
他本來就是聚安觀的記名弟子,會不會是他與玄慧通風報信?
我心頭突然泛起一陣寒意,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道觀的布防問題很敏感,我不允許,也不接受任何人將道觀的內部信息泄露出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或許誰的無心之言,就可將道觀再次陷入險地!
“嗯?清風觀人手還上下將近二百人,人手還是挺充沛的。”
我藏起心中的驚駭,麵色淡定地看著玄慧,半真半假地回應著。即便玄慧不會對清風觀不利,但我依舊不能承認道觀人手缺失。喵喵尒説
玄慧抬眼掃了我一眼,又淡淡地說著:“清風觀如果人手夠,你今天就不會來找我了。”
我心頭一凜,玄慧的洞悉能力恐怖如斯!
我承認,玄慧的個人素養很高。不過,此刻的我,忽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那感覺好像被人脫光了扔在大街上,每個人都能清晰地看見我身上的汗毛孔,這個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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