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以手作筆,淩空畫出一道冒著紅光的的字符,隻見大手一揮,這幾個大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上升,直至消失不見。
而後,師爺單手指著我,用力地點了點,一股我不能抗拒的力量瞬間把我托起,我隻覺得腳下發軟,如同騰空一般,我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壓根沒動,依然平穩地停留在原地。
漸漸地,我腳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樣,師爺站在我麵前,始終保持靜止地姿勢,一動沒動。
當我抬頭看去,驚訝地發現在空中竟然漂浮著一絲半透明的影子。
那影子有些膠質感,像是貼了磨砂紙一樣,整個過程裏,我沒有任何不適,隻是覺得有些驚奇。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師爺微閉的雙目也漸漸睜開。
忽然,原來指著我的手指,被師爺收了回去,憑空拿出一套類似竹製的木簡,嘩啦啦地展開,師爺以手做筆,在木簡上奮筆疾書。
這一切,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鍾。
“本官已將你在人間所有是非功績勘錄在案,即可上告功曹。”
說著,師爺大手一揮,又將木簡收了回去。
木簡消失的一瞬間,師爺沉默了。
望著沉默的師爺,師傅趕緊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怎麼樣?”
師爺久久未言,向來穩如泰山的臉上,竟出現了困惑。
“你說話啊。”師傅有些焦急地催促了一聲。
師爺回過神,看向師傅:“他的靈根,不是出問題了。”
“那是?”
“是沒了。”
此話一出,如同天降霹靂,我差點昏過去,師傅剛剛告訴我,靈根是修道之人必備的東西,如果沒了靈根,那我豈不是做不成道士了?
驚慌歸驚慌,當我把目光放在師傅和玄虎身上的時候,心裏稍微踏實一些,再看看麵前的師爺,更是讓我吃了個定心丸。
拋去師傅和玄虎不說,單說師爺,其神通深不見底,隻要他出手,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就算看在我曾經幫過師爺的份兒上,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喵喵尒説
這個想法像是一場瓢潑大雨,把我心中的焦灼澆滅了不少。
可師傅馬上急了,謔的一下站了起來,語調提升不少:“沒了?不可能!”
師爺搖搖頭,沒回應師傅,而是把目光看向我,一字一頓地說著:“你身上有兩股氣,一股是黑色,這是柳家的氣。”
“那另一股呢?”
看著師爺的表情,我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剛剛消下去的焦慮又被重新點燃。
“另一股是黃色的,是黃家的氣。”
師傅直接坐到我身邊,凝眉盯著我,又把目光轉向師爺:“你,確定?”
“錯不了。”師爺輕聲說著:“東北五仙,各有主旗,黃家上仙居多,所以隻有黃家敢用杏黃大旗,此旗有通天設堂隻用,各家的氣息,也隨著主旗顏色而定。”
“那麼,你身上怎麼會有黃家的氣?”
師爺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解,還有一絲懷疑,在他臉上若隱若現。
師傅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大喝一聲:“黃天鶴!”
轉過頭,師傅急促地問著:“昨天,你和黃天鶴說什麼了?”
“啊?”
我疑惑地看著師傅,不是我裝傻充愣,是我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如果不是有監控存在,我甚至都不記得見過黃天鶴,更想不起我和他說過什麼,而監控卻又證明了,我和黃天鶴見過麵,如今我身上又多了黃家的氣息。
我好像漸漸摸清一條線索,但這線索像是重病之人的脈搏,很微弱,微弱到隨時都都會消失。
雖然靈根出了問題,但好在頭腦清明,我低下頭,把眼睛閉上,一點點剝絲抽繭,終於,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慢慢浮現。
“師傅”,我癟著嘴看著師傅:“我覺得,我丟了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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