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攥著拳,心裏做著極其複雜的鬥爭,到底該怎麼選?
“我說了,不需要教你做我徒弟。”巫長陰還在誘導著我。
我緊閉牙關,腦子裏急速旋轉,人這一輩子,總要當一陣孫子,才有機會當爺爺。況且,眼下對我來說,保護好這個道觀,保護好師傅,才是真正的臉麵。
麵對高高在上的黃家我除了哭嚎,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一瞬間,我不斷向自己發問:到底什麼才是骨氣?
師傅胸前的黑腳印是骨氣?清風觀被屠是骨氣?
如果這麼一比,我現在所謂的清高,簡直是一種笑話。
片刻後,我低聲問道:“您,教我的是什麼術法?”
巫長陰嗬嗬一笑:“想通了?”
“嗯。”我咬牙點點頭:“但是,我隻學正道之法。”WwW.com
巫長陰擺擺手:“術法本就沒有正邪,心術才分正邪。”
“那些古蜀字,你都看見了吧。”巫長陰又問道。
我一愣,這才明白,他說的古蜀字,應該就是那些奇怪的符號。
“那就是我要教你的東西。”巫長陰眼中刺出一抹精光:“那是最古老的巫術,可通天地陰陽,號令鬼雄萬物。”
巫術?我心頭一顫,在我固有的認知力,巫術從來都不是正道法術,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不會正眼想看,但今時不同往日,我該收起自己的窮清高了。
我抿著嘴,又問道:“若是學成,可否抵禦黃家的威脅?”
巫長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哪有那麼多絕對的事,事在人為,能不能頂住你仇人的進攻,我也不知道。”
眼下,隻有兩條路——學或者不學。
前後想了一下,我現在沒什麼資本,若是能學個正派術法,不失為一條明智選擇。
起碼,我們不用在被黃家逼到絕境。
“我能不能見見這術法?”
並非我在這亂提問題,我就算去飯店吃飯,也得先瞧瞧菜單吧?總不能廚師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巫長陰冷笑一聲:“瞧你說的這些話,看起來,倒像是我求你!”
“不敢。”
我現在已是有求於人,說話的語氣自然軟了幾分。
巫長陰沒多說什麼,而是縮了縮脖子,兩眼如同放空一樣盯著我。
我在他的瞳孔中,看見了一絲虛無。
凝視了好久之後,他才悠悠地說道“和清風觀相比,你最不放心的,是那個叫虞瀾的人。”
巫長陰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依舊是那副放空的表情。
我微微一怔,我確實是比較擔心虞瀾的安危,但和清風觀這麼相比,確實有些不妥當,這完全是兩回事。
況且,在我心裏,他們同樣重要,沒有先後之分。
“你從心裏覺得配不上她,你愛她,但你更畏懼她。”巫長陰語速明顯加快了一些。
我心頭一顫,他說的不假,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和虞瀾不對等,但絕對談不上“畏懼”。巫長陰用這種方式形容我倆的感情,我心裏極其不舒服。
巫長陰猛地站了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你骨子裏是想變強的,想變強的原因有很多,最為強烈的是,你想報仇,但你更想配得上虞瀾!”
說著,巫長陰把手中的龍頭拐杖用力地往下一戳,又對著我勾了勾手指,我隻覺得渾身毛口散開,冷氣嗖嗖地往身體裏鑽。
我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站在我身後,我猛地一回頭,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此刻緊貼著我站著,我一笑,他也笑。
“臥槽!”
我渾身一激靈,蹦出去幾米,緊張地看著他,這完全是我的複刻版!
不對!我定睛一瞧,他渾身都呈焦黑色,像是被大火烤過一樣,就連呲出的牙,都是黑色。而且,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黑色的光,隻是這麼一瞧,我都覺得刺眼,隻好以手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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