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又是一陣白色粉末,從虞瀾手中飛了出來,在空中慢慢飄散開。
與此同時,我看準虞瀾腰間的開路刀,這本是用於在山林中劈荊棘,除路障的,但如今這成了我手頭唯一的兵器。
可,聊勝於無。
我從虞瀾腰間抽出開路刀,趁著藥粉還沒消散,奔著蜘蛛直劈過去。
“當啷!”
這一刀,我幾乎用出了全力,沒想到這蜘蛛身上堅硬如鐵,刀柄震得我手發麻,卻也隻是在它身上留下一道劃痕。
轉眼間,蜘蛛裸露在外的腹腔裏噴出一陣蜘蛛絲,我身子一矮,將其躲了過去,看準時機,大刀斜劈而上,直奔它的腹部。
可開路刀本就是為了更好的掃清路障,故而設計的前重後輕,而且刀身特別沉,我這麼一劈,把自己帶了個趔趄,差點撲在蜘蛛身上。
與此同時,蜘蛛腹部一陣抽搐,幾塊不明物體劈裏啪啦地砸在我臉上。
陣陣惡臭,讓我幹嘔不已。
我胡亂地一摸,持刀而起,看準空擋,把沉厚的刀尖,直直捅在它裸露的腹腔裏。
幾個掙紮之後,這蜘蛛再也沒了聲響。
我扭過頭,用肩膀蹭了蹭臉上殘留的黏液,長呼一口氣。
我一麵把刀塞回虞瀾腰間的刀鞘,一麵說道:“沒事了。”
虞瀾沒應聲,而是從我肩膀上取了一個不明物體。
“頭發。”
虞瀾眉頭緊鎖,輕輕撚了撚不明物體,輕聲說了一句。
“嗯?什麼頭發?”
虞瀾麵色愈加凝重,問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WwW.com
這東西已經看不出原貌了,隻有幾根黑色的毛發比較顯眼,黏液從毛發上滴滴滑落,別提有多惡心了。
我回頭看看,地上還有幾塊散落的物體,和虞瀾手中的東西差不多。
這不是剛才蜘蛛噴出來的嗎?
我強忍著惡心,指了指地麵:“你看那一堆。”
“吧嗒。”
虞瀾果斷解開登山索,不顧惡心地將這些東西拿到手中,像是撿了寶貝一樣,前後仔細打量著,又像拚圖遊戲一樣,把這些東西有序的擺放起來。
我在一旁看著,不知虞瀾發現什麼了,也不敢輕易吭聲。
“你看。”
虞瀾兩眼鎖定在自己的掌心中,我趕緊走了過去,半彎著身子,仔細打量著這東西。
虞瀾掌心躺著的東西,像是某種肉體,中間有些褐色部分,但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麼。
“這是?”
虞瀾轉頭看著我,低聲說道:“是眼球”
“人的眼球。”
此話一出,我頓時心頭一震,我仔細回想一下,這東西確實是從蜘蛛肚子裏噴出來的。
難不成,這蜘蛛還能吃人?
這個想法實在過於荒唐,不過,轉念一想,這蜘蛛長成臉盆大小,這本身就很扯淡啊!
至於吃人的事,沒準還真有可能!
“你能確定?”我疑惑地問道:“會不會是什麼動物的眼球?”
虞瀾搖搖頭,把眼球拿了起來:“不會,人的瞳孔會比動物小很多。”
“我當初學醫的時候,我爹手把手教我解剖,我認識每一個器官,肯定不會認錯的。”
虞瀾拿著這眼球,神色極其淡定,沒有絲毫不適。可能,這就是一個藥師的專業素養吧。
“中、中醫也學解刨啊?”
虞瀾把眼球放在一旁,繼續看著別的東西,嘴上說道:“中醫學解刨,是為了以後不在病人身上動刀子。”
頓了頓,虞瀾站起身子:“基本能確定了。”
“這些,都是人肉。”
眼下,四周情況尚不明朗,我和虞瀾還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為妙!
我對虞瀾使了個眼神:“先上再說,這地方確實怪的很。”
到了半山坡,虞瀾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能讓學敏蘇醒,我想了想,先把虞瀾送上,等她上去了以後,再把鋼索拋下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和學敏也回到了山頂,夜色也漸漸籠罩下來,山上濕熱的風開始變得陰冷,好在我和虞瀾穿的都是特製登山服,倒不是特別冷。
上到山頂,虞瀾沒猶豫,開始給學敏做起檢查,我用隨身帶的伸縮鏟挖了個圓坑,一會生個火堆,後半夜會好過一些。
半晌兒,虞瀾站起身子,忿忿地踢了學敏一腳,氣哼哼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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