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藥鋪,一排通天櫃橫列一拍,唯獨在中間,摳出兩塊空白。
這兩塊空白,各供奉兩尊神抵,東麵掛著藥王圖,西麵供著華佗像,神像下,擺上一張樟木藥案,供人求醫問藥。
西麵的陰陽鋪子,擺上尚未開光的三清像,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幾個竹簽筒子等占卜器物,就是我的全部組成。
這三清像雖然沒開光,但隻要我看一眼,心裏就覺得踏實。
不管其他,權當是觀賞擺件吧。
較比學敏的高丘山,我這簡直就是貧民窟,屋裏陳設雖簡單,但卻倍覺舒心。
在我固有的認知裏,道觀也好,陰陽攤子也罷,都不應該和奢華沾邊。
開業當天,我和虞瀾特意換上新衣服,張叔帶著鑼鼓隊和舞獅隊早早趕到,持續送來的花籃把整條路差不多堵死,而這一切,都是張叔在背後打點安排。
這麼大陣仗,張叔覺得氣氛不夠,居然從工地調來八台挖掘機,橫著位列廣聚大廈兩側。
挖掘機的前鉤,挑起八掛鞭炮,遠遠一看,像幾條大紅綢子,甚是喜慶!
距離剪彩還有幾個小時,張叔便讓鑼鼓隊和舞獅隊一起動起來,一時間,大鼓小罄交相呼應,金色獅子上翻下跳,身後的商貿街車水馬龍。喵喵尒説
一時間,入眼入耳的皆是熱烈滾燙。
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到中午,就已經來了不少生麵孔,成排的豪車,把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張叔已介紹,我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張叔請來的社會名流,在中原當地有一席之地。
對於這些人,張叔縫人便說,這買賣是他張老虎的,以後還要多來捧場。
而我和虞瀾,也成了他嘴裏“自己家的孩子。”
吉時已到,鞭炮齊鳴,張叔親自主持剪裁。
這一剪子,剪開我和虞瀾的未來!
下午時分,熱鬧的人群早已散去,隻剩下我和虞瀾。
回想著上午的場景,我頗為感歎地說道:“咱倆以後的生意,肯定好做。”
“可不,多虧了張叔,做生意,靠的就是人脈。”
我把窩在老板椅當中,咯吱咯吱地轉動著,眼睛看著門外紅彤彤的鞭炮紙,心中倍覺暢快,我似乎已經看到美好的未來,正在向我招手。
“哎?”虞瀾忽然問道:“明天,惠恩是不是來取藥?”
我掐算了一下時間:“對。”
“那你打算怎麼辦?”
“嗯?”我不解地看著虞瀾:“什麼怎麼辦?”
虞瀾無奈地撇撇嘴:“那藥本來就不需要終身服啊,萬一露餡了呢?”
短暫的思考後,我笑了起來:“你放心,絕對露不了餡。”
“怎麼說?”
我嗤笑一聲,自信地說道:“惠恩那麼惜命,肯定會提前來,根本沒機會露餡。”
“那,給他吃什麼藥啊?”
“瀉藥。”我轉過身子,認真地說道:“隻要他問,就說是排毒。”
虞瀾麵露難色:“那能行嗎?”
“聽我的,準保沒錯。”
晚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接近我們,離著老遠我就看見他了。
“吱嘎”
門一開,我定睛一看,是惠恩。
惠恩謹慎地望著身後,長呼一口氣,對我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我不解地看著他:“大晚上的,你來幹嘛?”
惠恩有些窘迫地看著我:“這不,明天就到日子了。”
我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害怕了?”
“主要是白天不方便過來。”惠恩漲紅著臉,強行辯解著。
我也不拆穿他,而是換了個話題:“藥別白吃,我還真有個事找你。”
惠恩剛結果虞瀾的藥,一聽這話,手楞在半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拿著吧。”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從今天往後,如果你們遇到需要做法會的苦主,你記得通知我。”我悠悠地說著。
惠恩遲疑了一下:“你、你想幹什麼?”
我不耐煩地回應道:“你哪那麼多話,照做就是了。”
惠恩歎了口氣,從虞瀾手上一把抄起藥包,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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