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敏把目光轉向我,嚴厲喝道:“你一意孤行,犯下大錯,你欠了齊老板一條命。從現在起,齊老板所有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家夥,學敏的心機不光深,還很歹毒啊。
這事還沒弄清楚呢,我就先欠人家一條命了?然後借此事幹掉我,徹底甩掉我這個大麻煩。
不得不說,這一手算盤,打的真響!
我現在純屬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齊老板的的確確是按照我的辦法去做的,但轉天就出事了。
我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都是無力的。
頓了頓,學敏站起身子:“你道行確實不夠,以後就不要再用苦主做實驗了。”.伍2⓪.С○м҈
我心裏都罵翻了,誰他媽拿苦主做實驗了?
你個老王八犢子,到現在這地步,你還不忘踩我一腳!
我凝神他片刻,咬牙點點頭,轉身就走。
出了醫院,我坐在花壇邊沿上,一肚子的鬱結沒地方排解。
這事怎麼能落到這個地步呢?
思索良久,我掏出手機,把電話給師傅打了過去,幾番確認後,師傅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師傅說,隻要遁入空門,正式皈依,三傷劫也就終止了。
掛了電話,我猛然想起,這件事是有漏洞的!
齊老板是個門外漢,根本不懂玄學,而我自始至終都沒看見齊老板的生辰八字。
關於三傷劫的這件事,一直都是學敏再說。
換句話說,我和齊老板都是瞎子,真相始終捏在學敏手裏。
學敏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聽。
不行,我必須看見齊老板的生辰八字。
否則,我就會被學敏一直牽著鼻子走。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我否定了,因為,這根本查不到。
生辰八字是很私密的東西,不可能弄的人盡皆知。
我望著醫院大樓,咂摸著牙花子,心裏沒了主意。
不過,這個世界壓根不存在解決不了的事。
大不了,我就用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
我四下看看,醫院門前有一大排賣燒烤的路邊攤,想到這,我頓時有了主意。
我挑了能看見醫院大門的位置,隨便找了個小攤,買了一點燒烤,坐在小凳子上自顧自地吃著。
夜色漸晚,人群逐漸嘈雜起來,小販的叫賣聲和喝酒的嬉笑叫喊聲交雜在一起。
這頗有夏天的味道。
而我則選擇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裏,遠離嘈雜的人群。
我桌上的燒烤重新加熱了無數次,可學敏一直都沒從樓裏出來。
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我沒注意,讓學敏溜走了。
懷疑歸懷疑,我並未離去,依舊耐下心來蹲守著。
過了一會兒,我身後忽然壓上一個重物,我回頭一看,一個醉醺醺的酒蒙子,軟踏踏地趴在我身上。
“哎!”這人踉蹌著身子站了起來:“我說,你瞎了,是不?”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我就想在這安安穩穩地坐一會,還能撞上這種人。
我轉過身子,不準備搭理他,他卻一把抓住我衣領:“我他媽跟你說話呢!”
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一味的忍讓隻會讓他變本加厲。
我慢慢站起身子,眼睛瞥向醫院,不敢漏掉一絲一毫,同時單手抓住醉漢的食指,用力往下一掰,疼的醉漢嗷嗷叫。
“趕緊滾。”我低聲說道。
“跟我動手,你他媽瘋了?”醉漢順手抄起鄰桌的啤酒瓶子,作勢就要砸下來。
我沒猶豫,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滾!”
醉漢的幾個朋友瞬間圍了上來,一左一右把我抵在牆角,而其他客人也非常聰明地給我們閃出一塊空地,但臉上卻學滿了期待。
至於老板,一麵捅著炭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砸壞東西,照價賠償。”
說完,便不再看我們,似乎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
我現在真是欲哭無淚,我不想弄出大動靜,偏偏越鬧越大。
那醉漢揉著臉,在地上匍匐幾下,緩緩地站了起來。
或許是我這一嘴巴子的威力,這醉漢說起話來,舌頭也不大了,嘴也不飄了。
“你挺牛逼啊,誰都敢打,我……”
不等他說完,我倆同時愣住了。
“張茂?”我試探性地問道。
張茂搓了搓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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