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爬到了虞瀾手心上,輕輕地閉上眼睛,再沒了動靜。
“柳無垢。”我所有情緒在這一瞬間崩塌,忍不住低聲啜泣:“我找到你了。”
我兩手抱著柳無垢,將她死死地摟在懷裏,又怕把她壓壞,放聲大哭:“咱倆的緣分沒盡!”
這話一說出口,我的啜泣也忍不住變成了哭天搶地的嚎啕。
我越說越難過,青龍帶著柳無垢去尋什麼家族秘寶,就算沒得到想要的東西,憑借他倆的本事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子吧?
當初胸懷壯誌的離開,如今卻是這副狼狽相歸來。
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是誰把柳無垢弄成這樣,血債血償,已成定局!
我狠狠一抹眼淚:“開車。”
虞瀾也收起悲傷,一路把車開的飛快。
回去的路上,我用電話聯係上學敏,讓學敏馬上往廣聚大廈給我送個神龕。
電話裏,學敏提及北冥的事,我沒心思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渠靈很安靜地在庫房門口盤腿打坐,見我回來,隻是微微睜開雙眼,對我輕輕頷首,這算是打招呼了。.伍2⓪.С○м҈
我前腳剛進屋,高丘山的弟子緊隨而至,幾個人抬著一人多高的神龕,吃力地鑽進門裏。
“辛苦了。”我擦擦額頭的汗:“回去告訴學敏,他日必有重謝。”
見外人都走了,我把柳無垢從懷裏拿了出來,輕輕放在桌子上。
虞瀾抿著嘴,單手打開藥箱,兩手上下翻飛,迅速給柳無垢清理著傷口,雙氧水擦在她身上泛起密集的泡沫,發出嘶嘶的聲音。
可柳無垢似乎已陷入深度昏迷,一切全然不知。
不需多時,柳無垢已經被包成了粽子,隻有白色的蛇頭裸露在外。
虞瀾收起藥箱,單手不斷撫摸著柳無垢,低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這不是尋常的蛇。”
一直在打坐地渠靈忽然說了一句話。
我苦笑一聲:“當然不尋常,這是正兒八經的地仙。”
“我的意思是,她身上有神氣。”
我愣了一下,轉頭連聲問道:“神氣?”
“沒錯,我能感知到。”渠靈點點頭,把手指向胸口:“用這裏看見的。”
難不成,柳無垢找到了柳家的傳家寶?
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讓柳無垢先活過來。
地仙不是人,救治的辦法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我迅速調動曾經學過的東西,在我的認知裏,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救地仙的辦法。
甚至,不曾有過先例。
正當我思索無果之時,一道靈光突然闖進我的腦海。
隻不過,這不是救治的辦法,而是一種幫助底線的恢複修行的辦法——血祭。
這是一個流傳很久,但又不被提倡的辦法。
通常來說,地仙一旦脫下被毛戴角之身,都會珍惜來之不易的修為,殺生啖血這種事幾乎不會發生。
即便是老仙上了弟馬的身,無非是抽根煙,喝碗酒,排場最大的,再吃上四冷四熱八個菜,這就算頂天了。
他們很清楚,化為人形隻是第一步,他們的目的是位列仙班,所以一定會約束自己的行為,不敢沾染血腥之氣。
柳無垢曾經和我說過,血裏麵帶著精氣,特別是人血,吃了以後其實是能幫助修行的。
隻不過,這麼做最大的後果,就是讓自己的野性一直存在,稍有不滿,便忍不住妄加殺戮,最後被打入魔道,弄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過,這種修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乃至於現在已依然有地仙對此趨之若鶩。
這種血祭也從最開始幫地仙恢複功力,變成了迅速提升功法的歪門邪道。
事關重大,我不敢擅作主張,我把血祭和虞瀾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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