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功夫一定要學,否則正麵開戰時,連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那不就是純粹的炮灰嗎?
“先吃飯吧。”
我重新拿起筷子,往嘴裏塞了一大口菜。
這事,我再想想辦法吧。
我在高丘山的這幾天,算得上是無業遊民,渠靈教化高丘山門下的弟子,學敏親自監工。
至於我,唯一喜歡做的事就是蹲在柳無垢的廟前,看著磚泥的堆砌。m.X520xs.Com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匆匆滑過,一座氣勢宏偉的廟宇拔地而起。
柳無垢的廟雖與三清殿並排而立,但與之相比,並不遜色,甚至隱有比肩之意。
在後院,一條張口吐信之蛇頭顱高昂,宛若順勢騰飛,單是一看,靈越之姿呼之欲出。
那蛇尾盤臥在神台之上,尾尖從神台下垂立而下,又顯幾分肅穆。
巨蛇身上的白鱗層層而起,遠遠一看,仿佛有了生命一樣。
十幾位雕刻師傅一起動工,正拿著金漆仔細地塗刷著。
望著緊鑼密鼓的雕刻師傅,我似乎看見柳無垢的衣袂飄飄。
柳無垢,你會回來了。
虞瀾也知道這場不可避免的大戰,最近幾天通過各種渠道,收了數不清的藥材。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發展。
幾天後,學敏正式通知我,柳無垢的廟已經全部竣工。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立神碑。
也是這件事,讓學敏徹底犯了難。
所謂立神碑,並不是簡單地插上一塊石碑,而是一個上表天庭,下達地府的必要流程。
這一步如果省略了,那就等著五雷轟頂吧。
學敏現在比較犯愁的是,我倆修行的年頭短,在城隍那裏的功德又少,根本不足以支撐做立碑法會。
說白了,就是身份不夠格。
我不由地想到師傅,不過,我壓根不可能告訴他。
我之所以不把柳無垢的廟建在清風觀,就是不想讓師傅知道柳無垢出事了。
師傅上了年紀,心思越來越重,稍有點風吹草動,都夠他胡思亂想好一陣,在加上身體不比從前,我不想再讓他們跟著我擔驚受怕。
思來想去,我想起一個人——楊定延。
不過,楊定延之前幫我,完全是看在師傅和玄虎的麵子,我和他本身並沒有什麼交情,更是從來沒單獨求過他什麼。
如今越過師傅,我直接求他,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會賣我這個麵子。
我一咬牙,我今天豁出去了,我非要厚著臉皮求求他!
柳無垢的命,可比麵子更加重要!
電話撥通後,我恭恭敬敬地先寒暄一番,幾句話之內,楊定延就聽出來了端倪。
眼看著藏不住了,我也不藏了,索性攤牌。
哪知楊定延聽完以後,特別豪爽,一點沒含糊,當場答應下來。
他這個態度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按輩分來講,他是老祖級別的存在,我勉強算個徒孫。
這還真挺給麵子的。
不管了,能來就行。
四天後,楊定延如約趕到中原,學敏親自去把楊定延接到高丘山。
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占齊了。
開幹!
楊定延還是那麼矍鑠,明明頭發已經花白,但麵色十分紅潤,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紫紅色的道袍隨風擺動。
一眾人等用擁簇著楊定延和學敏走了進來,我站在山門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清風觀弟子禪寂參見楊老祖!”
楊定延哈哈一笑,把我攙了起來:“進屋,進屋。”
進了屋,免不了一頓寒暄,我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把事全盤托出,甚至又賣了幾分慘。
我就是想告訴楊定延,我知道這麼做不合規矩,但是我真沒辦法了,隻能求他出山了。
楊定延什麼都沒問,把事一口允諾下來。
提到師傅,楊定延秒懂我的意圖,一臉了然地點點頭。
這我就放心了。
翻開日曆,還挺巧,明天星宮西轉東移,諸星護送,是個不錯的黃道吉日。
我心頭頓時一喜,楊定延前腳剛到,明天就是個黃道吉日。
天時地利人和,占齊了!
傍晚。
眾人坐定,學敏吩咐夥房開宴,卻被被楊定延推掉,隻是要了一間能洗澡的客房。
“待到事成,我們再舉慶功宴。”
說完這句話,楊定延微微一欠身子,對著學敏輕輕頷首,轉身闊步離開。
一桌子熱騰騰的菜已經端了上來,但楊定延已經離席,留下我和學敏二人麵麵相覷。
“你說,是我哪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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