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瀾愕然,我從拿出幾根清香,點燃後插在香爐中。
“走啦,回去睡覺。”
就這樣,虞瀾被我連拖帶拽地帶回了客房,揣著滿肚子疑問進入了夢鄉。
而我也深知,既然不能硬來,那就隻能迂回了。
次日,天光大作,豔陽高照。
我從高丘山直奔龍須嶺,那裏藏著我的殺手鐧。
龍須嶺內,渠靈早已把地上的血跡收拾好,打鬥的痕跡基本被抹除。
隻不過,道觀中冷冷清清,香爐中失去了嫋嫋煙火,門前的迎賓位上也沒了知客師傅,連往常準時響起的鍾樓和鼓樓也悄無聲息。
明明豔陽高照,卻讓人倍覺陰森。
而在三清殿正中間,一個人影跪在蒲團上,不斷地站起身子,又重新跪下。
我走進一瞧,這人正是渠靈。
渠靈口中念著經,一站一叩首,虔誠著做著法事。
我在屋裏倍覺頭痛,便轉身走了出來。
許久之後,誦經聲停止,渠靈從大殿裏走了出來。
“師兄。”渠靈稽首道。
我點點頭,問道:“環玉呢?”
“在掌門室休息。”
“帶我去。”
很快,渠靈帶著我出現在掌門室,渠靈往前一指,但他自己並未進入。
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闊步走了進去。
屋內。
環玉受傷的位置已經被包紮好,一臉陰沉地坐在床上發呆。
我隨意一暼,桌上擺著的米飯早已風幹,本應嫩綠的菜葉也開始泛黃,擺放整齊的水果更是紋絲未動。
見我進來,環玉登時麵色漲成豬肝色,不顧傷口,謔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故作輕鬆地擺擺手:“飯菜不可口?”
環玉單手指著我,嘲諷道:“怎麼著?這麼著急來羞辱我?”
我回手把門帶上,從桌下拽出一個凳子,坐在了桌前,單手拄著下巴,無聲地注視著他。
見我如此淡然,環玉踉踉蹌蹌地往前跑了幾步,作勢就要衝上來。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這麼莽撞。”
環玉頓時怔住了腳步,瞬間又衝了上來。
無奈之下,我隻得抬起手,一個輕飄飄地嘴巴子抽上去。
“啪!”
我的手掌和環玉的臉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環玉原地晃了晃,身子一栽,癱坐在地上。.伍2⓪.С○м҈
我甩了甩略微發麻的掌心,惋惜道:“我都說了,別莽撞,你就是不聽勸。”
說完,我又恢複了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環玉用力晃晃腦袋,一手扶著桌角,緩了好久才恢複正常。
“你覺得,我對你有敵意嗎?”
環玉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媽放屁!你把龍須嶺禍害成這樣,你問我有沒有敵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別在這羞辱我!”
我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嘴裏含著蘋果,含含糊糊地說道:“挺甜。”
頓了頓,我擦擦嘴角的汁水:“如果我有敵意,你已經死八百回了。”
環玉冷笑一聲:“你拿不到掌門印,當然不敢殺我了。”
他這個回答倒是比較出乎我意料,不過,也能斷定,環玉的智商比我想象的要低一些。
我歎了口氣,輕聲道:“其實吧,你挺委屈。按理說,龍須嶺真不該攪和進來。”
一聽這話,環玉猛地一拍桌子,情緒比剛才還激動。
“虧你好意思說!”
我空摁了幾下手,示意他坐下,淡定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要說你錯了,你唯獨就錯在是龍須嶺的掌門。”
環玉已經被我氣的說不出話,隻剩下渾身哆嗦。
“其實,我是在保護你。”
當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到陣陣反胃,這話簡直喪良心到發指。
環玉一怔,轉而又扶著桌角,一步步朝我走來。
環玉站在距我不足幾步的位置,咬牙問道:“你是怎麼說出這句話呢?”
我嗤笑幾聲:“不信?”
環玉頓時笑了起來:“如果你是我,你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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