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渠靈重重敲了一下鼓,繼續念著經,試圖拉回他們的注意力。
然而,不遠處一道大旗拔地而起,躍然在房頂上,四射的金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如此異象,豈是渠靈靠著敲鼓能吸引過來的?
我眯起眼睛很費力地一瞧,這旗,就是柳無垢手中的那麵指揮旗。
隨後,一股極其猛烈的煞氣像是火箭發射一樣噴了出來。
指揮旗上的金光登時消散不少,但還是在苦苦壓製。
“都別愣神了!”
一向淡定地渠靈突然焦急起來,一嗓子直接破音。
我朝著指揮旗方向迅速飄進,等我湊過去一瞧,登時愣在當場。
剛才那間屋子,已經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碎石亂瓦。
仔細感知一番,每一塊亂石都被煞氣纏繞。
我不由一陣驚駭。
這禍,好像越惹越大了。
“嘩啦。”
我身後的廢墟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但又什麼都沒發生,腳下依然一片死寂。
突然,狂風裹碎石把我抽向一旁。
一道白練帶著金光騰空而起,我定睛一看,那白練竟是柳無垢的真身!
而在他的身後,赫然出現一座沙山,若是柳無垢慢了一步,此刻已被沙山拍中!
柳無垢回身一鑽,如雲龍如海,矯健地穿過沙山。
我心頭一喜,塵暴出來了!
不過,他怎麼能和柳無垢打起來呢?
塵暴能在黃天鶴的幻境中堅持下來,他絕對不會被幻術所迷。
還有,黃天鶴去哪了?
來不及多想,我一閃身直接衝了出去,跑到一半,我才猛然驚醒。喵喵尒説
我的肉身呢?
一時間,我冷汗直留。
我把能想起來的神佛名字念了個遍,隻求留下我的肉身,別讓我變成孤魂野鬼。
我像是瘋了一樣,用靈體挖動廢墟,終於在一片瓦礫中看見自己的肉身。
雖然肉身受了點傷,但重要零件都在,估計能用。
我不敢猶豫,一頭紮下,直接鑽進肉身。
鑽進去的一瞬間,滿腦子就一個字——疼。
渾身上下酸疼無比,那感覺就像被人暴揍了一頓,又吊上三天三夜。
我咬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調整下呼吸,活動活動手腕。
“嘿!”
我原地拔起,一招躍上房頂,奈何柳無垢和塵暴完全處在半空中,我一介凡人,根本夠不著。
頓時,我心急如焚。
這麼打下去,獲益最大的是誰?是他媽的黃天鶴!
“噗!”
又是一座沙山拔地而起,我忽然計上心頭,拔腿迎著沙山跑去。
好在我速度足夠快,趕在沙山落下之前,成功跑到其攻擊範圍內。
眼看著沙山就要拍下來,我甚至感覺到沙子砸在臉上的顆粒感。
電光火石間,沙子突然改變方向,緊貼著我肩膀重重地砸了下去,本能之下,我隻得以臂護頭。
“你怎麼在這?”
我緩緩放下手臂,吐了吐嘴裏的沙子,抬頭一看,正是塵暴。
“別打了!”望著塵暴病懨懨的臉上,我迎風低吼著:“是她救你出來的!那是自己人!”
“自己人?”
塵暴的臉上露出疑惑。
我一拍大腿,焦急道:“哎呀,別問這麼多了,黃天鶴呢?”
這時,柳無垢變回人身,急速落在我身邊,左手大袖一揮,將我從地上卷起,右手甩出如刀鋒一般的衣袂。
“呲!”
塵暴的麵頰上登時出現一個嬰兒嘴大小的血口子。
哎呦,兩個祖宗。
我一時間隻覺得頭大,一手擋住柳無垢,一手攔住憤怒的塵暴,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這事說明白了。
忽然,柳無垢身子一軟,栽在我身上。
我趕緊把柳無垢扶起,但柳無垢身子用力晃了晃,倔強地重新站直。
可柳無垢的狀態特別不好,臉色蠟黃,嘴唇慘白如紙。
當我看見她半個衣袖被撕成碎片,我瞬間看破了她的逞強。
。您提供大神陰間有個小賣部的廖婆黃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