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我幾乎一直瞪著眼,死盯著天花板,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睡下。
“別睡了。”
雖然虞瀾的聲音很低,但我依然像是火燎屁股一樣,噌的彈了起來。
“咋啦?”
虞瀾摁住我的手,臉色有些不好,我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轉身穿著拖鞋,下地洗了把臉:“新聞上全是那事兒吧?”
“不是。”
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水珠,我轉頭看向虞瀾:“那是啥事?”
“崔林出事了。”
說著,虞瀾把手機遞在我麵前。WwW.com
我胡亂抹了把臉,趕緊接過手機,鮮紅色的標題深深插進我心裏。
“深夜車禍驚魂——佳和董事長慘遭車禍,疑似被害。”
我心裏咯噔一下,差點把手機仍地上。
我已經做好迎接今天的準備了,但我萬萬沒想到,出事的會是崔林。
我緩過神,接著往下看,根據現場的報道來看,崔林並沒有死亡,而是陷入了重度昏迷,現在人躺在人民醫院。
我回頭抓起衣服,胡亂地往身上一套:“我得去看看。”
虞瀾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崔林說了,你現在不適合拋頭露麵。”
“他從咱們這剛走,就出這麼大的事,保不齊是黃天鶴在後麵搞的鬼。”
我一麵提著鞋,一麵說著:“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出事了,我不能往後縮。”
“那我跟你去。”
我猶豫了一下:“塵暴,一起走。”
很快,我們三人趕到了人民醫院,安全起見,我帶上鴨舌帽,又罩上一個厚厚的口罩,這才敢走進人群裏。
進了醫院,我隨眼一瞥,電視裏放著的依然是斷口崖的新聞,而我的照片也時不時地出現在電視裏。
看到這,我不禁趕到心虛,腳步也加快一些。
崔林在贛都當地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今天來探望的人不在少數,我隨便去導診台一打聽,就問出了崔林的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聽著周圍人說話,這才知道崔林剛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現在在獨立病房。
我假裝不經意地路過崔林病房,又把帽簷壓低些,眼睛偷瞟著病房裏。
“站住。”
身後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我身子不由地一僵,但遲遲未轉身。
就在這時,兩個身材魁梧,身穿黑西服的男人走到我麵前。
“你在偷看什麼?”
我心頭一驚,我都謹慎成這樣了,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看著熙熙攘攘的走廊,我一下沒底兒了。
我現在的身份太敏感了,在這地方搞出動靜,絕對不是個好選擇。
“我、我路過。”
“哥們兒,不對吧?”
說著,西裝男一把拽下我帽子,小拇指向下一滑,又把我口罩拽了下來。
就這一下,給我帶來不少震驚。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這兩個行雲流水的動作,一看就是形意拳的手法。
怪不得一眼就能識破我,形意拳屬內家拳,講究的就是眼刁手狠。
崔林確實挺有本事,找了兩個內家拳高手做保鏢。
我把身子往前湊了湊:“我和崔林是朋友,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過來看看。”
“朋友?”
西裝男臉上露出一絲疑,轉頭喊了一聲:“張秘書。”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麵色白皙的男子聞聲走了出來。
西裝男附在秘書耳邊低語幾句,引得秘書不斷斜眼撇著我。
“你是崔總的朋友?”
我點點頭:“是。”
金絲邊眼鏡後麵的那雙眼睛,似乎要給我看個對穿:“不,你不是。”
“崔總的朋友,我每個都見過。你,我不認識。”
張秘書扶了扶眼睛,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忽然笑了起來。
“哎呦,我這腦袋,我想起來了,咱屋裏說話。”
說著,張秘書主動上前拉住我胳膊,似是老朋友一般,帶著我就往屋裏進。
我這才鬆下一口氣,多虧沒出什麼問題。
進了門,崔林被纏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直挺挺地躺在隔離區裏,我隻能隔著玻璃遠遠地看他一眼。
“查出來原因了嗎?”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哢噠。”
回應我的是房門反鎖的聲音。
。您提供大神陰間有個小賣部的廖婆黃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