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嬰兒身上掛著相同的紅線,每一根紅線都從肋下穿過,又打了個結,似鹹魚一般掛在書上。
一個個嬰兒像是被人風幹了一樣,本應吹彈可破的皮膚變成了臘肉特有的褐色,皮膚的縮水把嬰兒的骨骼徹底凸顯出來。
這嬰兒的腿還不如我胳膊粗,如同雞爪子一般蜷縮著,兩隻小手更是縮成了不規則的球形,就這麼在風中擺動。
“哢哢。”
樹幹上的樹皮毫無征兆的開裂,剛才的響動聲就是從這出來的!
“啊!”
經師群裏爆出一聲尖叫,嚇得我渾身一激靈。
一個歲數小的經師眼睛瞪的溜圓,嘴裏差不多能裝下個雞蛋,嗷的一聲就要往外跑。
情急之中,我大喝一聲:“摁住他!”
身旁有個歲數大的經師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摟在懷裏。
我一點沒猶豫,一記手刀劈在了小經師的後頸上,這才止住了他不斷掙紮。
老經師的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似乎不懂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亂跑容易出事,看好你的人。”
丟下一句話後,我便轉身看向那顆大樹。
我默歎了口氣,到底是溫室裏長出來的花,膽子太小了。
我敢百分百確定,白村長一定還有事沒說,眼前的這棵樹絕對不會是巧合。
“誰帶羅盤了?”
片刻,老經師拿著羅盤走了過來,將其遞在我手裏。WwW.com
我沒伸手接,而是給他指了幾個方向:“你看看正南和偏北兩個位置,是不是深坑。”
老經師一下愣了:“你的意思是,倒著推算?”
“嗯,望山跑死馬,來不及去現場。”
老經師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掐著手指,無聲地掐算起來。
過了一會兒,經師放下羅盤:“正南是深坑,偏北是個土包。”
嗯?
這和我想的還不太一樣。
“看西南和正東,有沒有山地。”
安靜片刻後,老經師篤定地回應道:“都是山地。”
我從地上撿起樹杈,按照四個方向把幾個點位連在一起,又依次畫出高低不平地的地勢。
圖一畫出來,老經師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狼口!”
我把樹枝一扔,搖搖頭:“錯了,這叫掛天狼口。”
掛天狼口的名字,玄門中人應該都知道,這是個比較特殊的風水地,甚至還有一些富商專門挖出這麼一個風水。
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掛天狼口沒有好壞之說,若是把此處弄的山清水秀,護佑一方水土不成問題,可如果在這為非作歹,那這地方立馬成了一塊凶險之地。
正是因為這樣,才有那麼多富商趨之若鶩,企圖搞出一塊好風水,以此護佑後代。
老經師眉頭一皺:“不對吧?掛天狼口是有風水口的。”
嘿,還行,挺懂行。
這風水口就是讓風水變好或者變壞的至關所在,不過,他懂得確實不夠全麵。
“風水口,就在你腳下。”
掛天狼口的風水口就在兩個狼牙,也就是那兩座山中間對麵的位置,這地方叫狼舌。
所謂牙咬百物,舌嚐萬味,便是如此。
風水好不好,狼舌說了算。
這話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麵露驚訝。
偌大的山裏就這麼一個風水口,偏偏就在這埋了個死孩子,關鍵埋了還不是一個,這總不能說是巧合吧?
之前我壞過一次青龍的風水,惹出不小的麻煩,從那以後,我遇見風水的事都特別謹慎。
看樣子,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這風水算是保不住了。
我長歎一口氣:“弄吧,出事我兜著。”
“姓白的!”
我回頭扯著脖子喊了一句。
白村長忙不迭地跑了過來,像個盲人一樣摸索著。
無奈之下,我又喊了一句:“我在這呢。”
白村長好容易找到我,眯著眼,哆哆嗦嗦地看著我:“咋、咋了。”
“拿把鍬,把樹挖了。”
白村長一聽這話,湊近大樹仔細瞧了瞧,像是觸電一樣連聲大喊:“不行啊,這樹不能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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