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群慌亂的人,我不緊不慢地從兜裏摸出半塊衛生紙,用口水沾濕,將其塞進耳朵裏,沒辦法,誰讓我不是道士呢?
沒過多久,淡淡地救苦經漸漸響起,這道經闖進耳膜,還是讓我有些頭疼,不過還在接受範圍。
雖然我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萬一他們真應付不來,我得第一時間補上去,我是為了給他們練膽,又不是想害死他們。
念著念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站在亡魂最前麵。
是,白村長。
我猛地站了起來,白村長死了!
我剛才沒注意看,現在仔細一瞧,卻發現他們之中的好多人,我看著都特別麵熟。
真是高檻村的人!
高檻村的人全都變成了亡魂,這事和風水被毀脫不開幹係!
臥槽,這下我徹底坐不住了,大步衝了上去。
“都別念了!”
我一聲爆喝止住了參差不齊地誦經,我一手掏出耳朵裏塞的紙團,隨意丟在地上,大步從眾人中間走了過去。
我凝神看著高檻村一眾亡魂,忽然覺得不對勁。
我低聲吩咐了一句:“你們,去把這些亡魂圍上。”
高檻村的人出現在這,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說,肯定是有危險的。
不過,這是個練膽的好機會。
頓了頓,我又看向誠惠:“去找師傅,把我的白紙扇和柳葉拿來。”
“這,大門鎖死了啊。”
“你一根筋啊!不會翻牆啊!”
轉過頭,我警惕地看著高檻村的人:“有冤訴冤,有仇說仇。”
可對方卻是用一片寂靜看著我,幾分鍾過去了,誰都沒說話。
這完全不對勁,就算他們是來報仇的,也要說句話啊,就像個木頭一樣戳在這算什麼?
這時,誠惠氣喘籲籲地從我身後跑來,把柳條和白紙扇同時交給我。
手裏有了東西,我心裏就有了底氣。
我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喚道:“白村長?”
突然,白村長猛然往前一衝,張牙舞爪地衝我撲了上來,我身子一閃,白村長直接撞上身後的道士。
那小道士嚇得臉都變色了,腳下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今天你白村長要是死的不能瞑目,你跟我說說冤屈,那還則罷了。
可你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往道士身上撲,你就是得了瘋病!
在道觀門口還能讓你把我們欺負了?
我也沒了客氣,手上的柳條直接抽了上去。
“啪!”
柳條落在白村長身上的一瞬間,白村長直接化成一道青煙。
這柳條真是個好東西,邪祟隻要碰上那一瞬間,直接煙消雲散。
關鍵是,這玩意不像巫長陰給我的棍子那麼邪性。
我心中的竊喜還沒退去,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邪祟被打散的一瞬間,肯定會化成一股黑煙。
其實,隻要稍加留下就知道,那股煙並不是黑色的,而是紅黃藍三色,以及一些青色混在一起的煙,隻是看起來像黑色罷了。
這其中紅黃藍三色代表著天地人三魂,而青色則是魄。
如今這一柳條打過去,並沒有紅黃藍三色,隻是一股幾乎透明的青煙。
這說明,他們身上沒有魂!
我剛才還納悶呢,他們怎麼一句話不說,沒有三魂的邪祟,和路邊的電線杆子沒什麼區別,連思考能力都沒有,怎麼可能會說話?
等會,不對!喵喵尒説
他們沒有思考能力,怎麼會攻擊我?
一瞬間,我腦袋裏隻有三個大字:馭鬼術!
我一把搶過誠惠腰間的對講機,嘁哩喀喳地擰了幾下,調到和玄虎單獨溝通的頻道。
“師傅,師傅。”
對講機裏傳來嘶嘶啦啦地電流聲:“咋啦?”
“你帶著護觀道士守好道觀,外麵不對勁。”
“我現在過去。”
“別來!外麵有我,你守好道觀就行。”
沉默了片刻,對講機裏又傳出玄虎的聲音:“保持聯絡。”
。您提供大神陰間有個小賣部的廖婆黃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