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敏把請柬小心翼翼地收好:“是北冥那老頭子認識他,請柬沒送到高丘山,是北冥派人轉送給我的,反正,據北冥說,這個叫玄慧的掌門是個高人。”
“你也去嗎?”
學敏試探性地問了我一句:“聽說這法會規模不小,要不,我把你帶進去?”
我微微一怔,並沒有說出我和玄慧的關係。
“行,那我就靠你把我帶進去了。”
學敏一拍胸脯:“這好辦。”
一來是玄慧沒通知我具體日期,我現在貿然吹牛逼,很可能無法收場。另外,我還想看看如今的玄門中人,究竟是個什麼水準。
而我在此刻也說出了最終目的。
“你現在調點人過來。”
學敏一點沒猶豫:“需要多少?”
“在你能動用的範圍內,給我最多的人。”
學敏愣了一下,摸了摸臉頰:“按理說,這話我不該問,但我還是好奇,你要這麼多人幹嘛?”
“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說吧。”
“保護清風觀。”
動用人家高丘山的力量來保護清風觀,這確實有點不合適,但我還是選擇說了實話。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我必須保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感。
“清風觀出事了?”
“嗯,有人瞄上了清風觀,最近不是很安全。”
學敏從床下拿出幾個木盒子:“本來這是我給幾位師傅準備的禮物,但是,我覺得清風觀現在需要的不是這些。”
頓了頓,學敏深吸一口氣,一臉正色道:“我隻留下經師,連同護觀道士一共八十餘人,全部送給清風觀!”
此話一出,我這眼淚差點沒掉出來,他這算是傾盡家產來幫我了!
就衝他這一句話,我就敢說自己沒白活。
起碼,有人願意掏心掏肺的幫我,關鍵是,我倆曾經是水火不容的死敵!
“護觀道士,你還是留下吧,萬一……”
學敏擺擺手,笑著打斷了我:“高丘山早就不摻和那些是是非非了,我也不惹誰,也不會有人惹我,護觀道士更像是個擺設,你比我更需要他們。”
我站起身子,深施一禮:“大恩不言謝。”
學敏趕緊把我扶起來:“是你們給了高丘山第二次生命,你現在需要我,我當然不能含糊!”
“北方現在不太平,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學敏笑著安慰道:“放心吧,等那個什麼會結束以後,我就回去了。”
“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消失,等我單線聯係你吧。”
學敏嗤笑一聲:“還是這麼神神秘秘。”喵喵尒説
告別學敏後,我在路旁的商店買了點壓縮餅幹之類的便攜性食物,便匆匆出發到高檻村。
上了出租車,師傅一聽我想去高檻村,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差異。
“聽說那地方的人一夜之間都死絕了,你去那幹什麼?”
嗬!這消息傳的夠快的!
“是,一夜死絕了,我去給親戚收屍。”
司機看了看我:“節哀。”
說罷,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司機對高檻村的事似乎比較稀奇,一個勁兒的問東問西。
正好,我也跟他嘮嘮,看看這事發酵到什麼程度了。
老話說,人言可畏,這話真不是瞎說。
這才幾天,外麵已經把高檻村傳瘋了,說什麼這村子裏的人是遭了天譴,還有人說高檻村舉行了某種祭祀。
總之,傳的玄乎其玄,說什麼的都有。
算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也沒辦法去堵人家的嘴。
到了高檻村,意料之中的死氣迎麵拍了過來,我站在村口仔細感知一番,死氣和從前似乎沒什麼區別,要非說哪裏不一樣,就算這股死氣變得更加冷冽了。
之前的死氣像是蒸米飯的蒸汽,飄飄蕩蕩浮在空中,而現在這股死氣像是數九寒天的北風,像是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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