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想想,如果在贛都開戰,還不如把戰場拉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咱們敞開了打!
任何選擇同樣有利弊,有取舍,先前我想讓塵暴回到清風觀,給道觀添磚加瓦,現在一看,隻能把塵暴撤回來,道觀的力量算是被無形中抽走一塊,這算是一點小遺憾。
不過,相比於心中難以扼製的興奮,這點遺憾算不得什麼。
以前遇到這種事,我是小心又小心,但是我恨不得塵暴明天就到。
我想過自己失敗的原因,無非是兩個事,一來是實力太弱,而麵對的人要麼是黃家一隻腳踏進仙班的人,要麼是黃天鶴那種變態,他們的存在對於我這個普通人而言,簡直是個不可逾越的天塹。
第二個原因是我處處被掣肘,要顧及地府,還擔心道觀的安危,更要保護身邊的人,總之有一些列的因素在不斷幹擾我。
現在好了,地府的官職被我甩掉,而後又成了被逐出師門的逆徒,連虞瀾都被我甩開,我還有什麼忌憚?
這一仗,我終於能放開手腳,不用顧及任何人,打一場翻身仗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我拿出調兵符,恭敬地擺在窗台上,點燃摻入犀角的長香,靜靜等候著。
須臾間,天色大變,陰風帶著風旋平地卷起,冷冽的死氣隨著陰風的降臨變得稀薄,一晃眼,黑壓壓的陰兵出現在狹小的院子裏。
我端坐在椅子上,看向整個院子,現在是不是兩千人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就他們身上的氣場而言,完全不需要動手,已經足夠壓死任何一個邪祟。
這陰兵一個個身著重甲,頭盔幾乎把半個腦袋全部遮住,臉上帶著統一的黑色麵罩,無需說話,一股極其強烈的壓迫變感撲麵而來。
這群陰兵和我見過的所有陰差都不一樣,尋常陰差穿的是布衣,腰上掛的是佩刀,師爺門前的重甲士算得上陰兵中的佼佼者,也隻是穿著普通盔甲而已。
可我麵前站著的陰兵,穿的魚鱗狀的光明鎖子甲,從頭盔、到戰裙和戰靴,一應俱全,胸前鋥光瓦亮的銅鏡一起折射出暖色黃光,除了威懾力,我竟感到一絲安心。
再定睛一瞧,這陰兵左手持著酷似青龍偃月刀的長兵器,腰後懸著的一把約摸三尺的長劍。
劍這種兵器很早就被戰場淘汰了,一來是劍的殺傷力不如刀,二來劍術難以掌握,能用長劍在戰場上作戰的,實屬罕見。不過,這也恰恰說明眼前這群人功夫的強大。
“參加提督!”
這群人齊刷刷跪地,鎖子甲的摩擦和他們高亢的嗓音交織在一起,隱有地動山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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