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四有些悵然地把調兵的牌子拿出來,輕輕地撫摸著:“等有一天事情結束了,這個牌子估計就被收回去了。”
“兄弟。”
我輕聲喚了一句,打斷了麻四的思緒,麻四有些茫然地看著我。
我整理下思路,輕聲說道:“從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個人才,有頭腦,有膽識,你……”
麻四苦笑一聲,打斷了我:“可我還是個戴罪之身啊,我也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過一天算一天吧。”
“這就是關鍵!”
我扯了扯麻四的官袍:“你說這衣服是枷鎖,要我說,這衣服是轉機。”
“你說的對,等所有事結束了,你就不一定去哪了,但所有事情都有逆轉之機,你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建功立業。”WwW.com
麻四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一個戴罪之人指望建什麼功?這事離我太遠了。”
“遠麼?一點也不遠。”
我拍了拍手邊的鎧甲:“鳳字營現在群龍無首呢。”
麻四錯愕地看著我:“你想讓我做鳳字營驍騎?”
“有問題麼?”
麻四把頭搖成撥浪鼓:“這不合規矩!”
“誰的規矩?”
麻四有些發蒙:“地、地府的。”
我忍不住嗤笑起來:“現在歸我管,就按我的規矩來,就這麼定了!”
雖說我沒什麼任免的權利,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麻四盡心盡力地幫我,我當然要盡我所能去幫他。
麻四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拱手抱拳道,似立下重誓一般:“往後,你就看我的吧!”
“行了,趕緊去叫人吧。”
不一會兒,麻四帶著浩浩蕩蕩地陰兵走進院子,所有人看見院子裏的鎧甲和金鐧,眼中各個露出相同的驚訝,當然,更多的是憤怒。
我在他們眼中分明看見了即將噴湧出的怒火,不過,這也更加堅定我的信心。
我也沒繞彎子,直言道:“鳳字營的驍騎讓我殺了,是在地府殺的。”
幾句簡單利落的開場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掃視著一眾陰兵。
“如果我說,我真沒想殺他,你們信麼?”
麵對我的問題,所有人齊刷刷選擇了沉默。
我自顧自地回答著自己:“他拒不發兵,致使清風觀陷入險地,又險些打亂我所有計劃,我生氣麼?我很生氣!但絕對不至於氣到想殺人!”
我信步走到他們中間,一麵踱著步,一麵念叨著。
“不過,今天他必須死,因為他犯的錯,隻能用生命買單。關於這一點,你們可以去問師爺,他老人家也是認同的。”
我從隊伍中間慢慢走,一直走到後麵,我又走了回來。
“我猜,你們現在很想殺了我吧?或者在心裏已經把我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吧?”
“沒關係,你們盡情的罵。罵完以後,你們還是要隨我上戰場,因為你們是地府的陰兵,你們要服從!”
隊伍中鴉雀無聲,我好像在唱獨角戲,不過,我信心他們的已經聽懂了。
當我重新走到隊伍前端,我把身子挺直:“你們可以反抗,也可以像上一任驍騎一樣抗命,沒關係,我會接著殺。”
說完,我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給你們三分鍾,有意見的可以提。”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仔細捕捉著每個陰差的麵目表情,試圖在他們臉上發現些什麼。
可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油條,喜怒不形於色已經成了習慣,三分的時間根本不夠我看出什麼端倪。
我低頭看看手機:“好,三分鍾過去了,你們都沒什麼意見,那我就繼續往下說了。”
“麻四。”
麻四從我身後邁著大步走了上來,滿臉肅穆,挺胸抬頭,微微昂首,一舉一動都是自信。
“介紹一下,你們的新任驍騎,鳳字營的陰兵以後全部聽他調動!”
說完,我看看麻四:“把牌子拿出來晾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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