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去哪啊?”
陳如有些惶恐,低聲問了一句。
我把手指向屋裏:“牽在棺材那,拴好。”
見陳如不動,我隻能再加一把火:“如果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你也別讓我教你了。”
這句話對於陳如來講,簡直比殺了她還有用。
陳如一咬牙,拽著朝真就往屋裏走,朝真像隻死狗一樣在地麵摩擦,把本來幹淨的院子弄的灰塵四起。
沒辦法,垃圾嘛,當然汙染環境了。
朝真拚命地往後扯,可鏈子纏在他脖子上,他根本用不出力氣,以至於陳如一個沒什麼力氣的人,拽著他根本不費力氣。.伍2⓪.С○м҈
到了一排棺材麵前,朝真已經灰頭土臉,華貴的道袍早就被摩擦出大大小小的破口,整個人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按照我的要求,陳如把三節鞭拴在柱子上,有些怯意地躲在我身後。
我低頭俯視著朝真:“你踐踏他們的身體,那就在這懺悔吧。”
朝真漲紅著臉,十分艱難地抬起頭:“你完了!”
我忍不住輕笑一聲:“操。”
轉頭,我看向賀北:“上一次這麼威脅我的人,是你吧?”
賀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隨即使勁踹了朝真一腳。
“你認個錯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蹲下身子,讓自己和朝真處於平時的狀態:“我長這麼大,聽過的威脅比吃的飯還多,可我依然活的好好的,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我斜眼瞥了一眼賀北:“他要是被鬆開了,我連你一起捆!”
2說完,我站起身子,轉頭對著陳如說了一句:“吃飯。”
飯堂裏,我悶聲不語地吃著飯,陳如試探性地問道:“這麼捆著,不會出人命嗎?”
“死不了。”
說完,我把筷子一放:“我吃完了。”
陳如趕緊往嘴裏扒拉著飯:“我馬上。”
我站起身子,把凳子推進桌下:“你的意思是,要我等你吃完?”
陳如一怔,顧不得還沒咽下去的飯菜,趕緊隨著我站了起來。
回到律法殿,距離下午法會開始還有十幾分鍾,吃飯的道士幾乎全回來了,而他們的目光無一不是落在朝真身上。
我從人群中擠了進去,眾人回頭看見我,明顯愣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上午的事,所有人都主動讓開一條路。
“懺悔了嗎?”
朝真馬上抬起頭,可看見眾人像看猴兒一樣的眼神,又趕緊把頭埋了進去。
轉頭,我看著一眾道士:“諸位,玄慧掌門今日將各位請到這,是為了捍衛正法。”
“他。”
我把手指向朝真:“廟堂之上,無視禮法,如果連這種事都不能懲治,我們又談何捍衛正法!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我凝神看著一眾不說話的道士,久久未言。
以朝真的狂傲來看,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他爹是誰。
哪怕不知道,他身上紫紅色的道袍也足夠唬人的。
從這角度上說,我能理解他們的沉默,畢竟這是個鐵板,不敢隨意得罪。
這一切似乎都合乎常理,甚至理應被理解。
可這一點就是最大的問題!
難道因為對方的背景強硬,就不敢吭聲?
對邪惡的畏懼,就是在扼殺正義,這是原則!
必須承認玄慧的眼光長遠,從最開始已經看出了這群烏合之眾不會擰成一股繩。
在這一瞬間,我是感謝朝真的存在。
既然你無法無天,那我就要把你踩進泥裏!
“朝真。”
我輕聲呼喚了一句,不緊不慢地說道:“以前將士出征前,要用敵軍的血祭旗,今天你公然無視禮法,等同於站在正義的對立麵,那我也就用你的血祭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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