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黃天鶴的狂妄,胡金河還是那麼平靜,甚至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你這點本事,別說占領鐵刹山,你能平安活著,已經是天恩浩蕩。”
黃天鶴晃了晃膀子:“你就不怕放虎歸山?”
“你在我麵前不是虎,最多是個喪家犬,沒什麼威脅。”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覺得胡金河不是吹牛逼,黃天鶴廢了好大的力氣,而胡金河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殺招,甚至隻是在防守,根本就沒進攻。
這胡金河身上點本事究竟有多大,無從得知,但是我總感覺他有點與世無爭的感覺。
可胡金河能喚來祥瑞之光,一定是個正派中人,這毋庸置疑。
最讓人起疑的是,他對黃天鶴呈現一種半縱容的態度。
就好像無論黃天鶴怎麼鬧,他都不想出手,即便他有能力滅殺黃天鶴,但還是選擇好言相勸。
嘖,有點看不懂。
黃天鶴桀桀地怪笑起來:“老東西,你等我!”
說完,他竟然調頭走了!
我和黃天鶴打交道這麼久,他哪次不是拚死到底?
要麼是自己死,要麼是對方死,這是黃天鶴一直以來的準則。
可他這次居然跑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他也看出來了,憑借他一個人,真的很難在胡金河手下討到便宜。喵喵尒説
黃天鶴離開後,胡金河轉頭就走,根本看我和黃天靈。
連同那三杆大旗,也被他留在這了,看起來就像是一道警戒線。
“這胡金河什麼來頭啊?”
黃天靈緊鎖眉頭:“應該是和我二伯一個輩分的人,但是我和他沒什麼接觸,不太了解他。”
這就說通了,難怪他功法如此高深,能和黃天龍並肩的人,各個都不是凡人。
黃天靈的啜泣聲打斷了我,我低頭一看,黃天靈已是梨花帶雨。
“我二伯,是怎麼死的?”
我故作一臉悲傷,低聲道:“被黃天鶴抓了空子,黃天龍沒防備,被黃天鶴挖了心!”
黃天靈單手扶著額頭,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發抖的聲調早已把她出賣。
“這、這該如何是好?”
黃天靈舉目四望,喃喃地說了一句,眼中全是茫然。
此刻的她已沒了平日裏的蠻橫,更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女孩,在這一瞬間也隻剩下了無助。
我凝神看著她,試探著問道:“黃家老祖級別的人還有好幾個,要不,把他們請回來主持大局呢?”
黃天靈抬頭看著我,無措道:“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哪。”
“嗯?”
我狐疑地問道:“你家人,你不知道在哪?”
黃天靈歎了口氣:“這件事,恐怕隻有我二伯知道。”
“照你這麼說,現在沒人能穩住局麵?”
“嗯。”
這一聲低聲地應和,藏滿了十分濃烈的憂傷,卻也激起我心裏的暗喜。
“國不可一日無君,群龍還需有首。黃家還剩下那麼多兵馬,總要有人帶頭。”
“不如……”
我故意停頓一下,留心觀察著黃天靈的表情:“不如,你先頂替你二伯。”
“啊?”
黃天靈往後退了幾步,聲調抬高不少:“你說什麼呢?”
我往前湊了湊,一字一頓道:“我說,你做黃家的主事人。”
黃天靈十分強烈地搖搖頭:“二伯屍骨未寒,我怎可趁此篡權奪位?”
“我承認,我有上位的心,但我絕不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沒想到,這看起來飛揚跋扈的黃天靈,還算是忠肝義膽。
我把語調放的很緩,盡量去安撫她:“那我問你,黃家這麼多人怎麼辦?”
“黃天鶴隻是暫時離開,你就不怕他再卷土重來?”
這句話對於黃天靈來講,絕對是一擊致命,若是黃天鶴卷土重來,這後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黃天靈猶豫了一下,隨即又堅定地說道:“大不了,退而不戰!”
“你也看見了,胡家人已經坐不住了,黃天鶴肯定有所忌憚,起碼不敢明目張膽地發動攻擊!”
看著黃天靈的一臉篤定,我低頭蹭著腳上的黃泥,沒忍住,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
“笑你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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