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刹山本就被黃天鶴攪的烏煙瘴氣,如今黃天靈與柳無垢再次發生惡鬥,小半個鐵刹山幾乎被毀成廢墟。
我仔細一看,周圍並沒有黃天雷的影子,而胡金河與灰老太,乃至於白娘娘都選擇的了袖手旁觀,無一人出手相助與黃天靈。
眼前的局麵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簡直是詭異!
不過,眼下胡金河幾人不插手,已經算是在幫忙了。
我靜靜地看著哭嚎不止地黃天靈,又看看柳無垢。
“你終於來了。”
柳無垢低頭看看黃天靈,滿是傷痕地臉上擠出一個笑意:“來了。”
幾句話之下,黃天靈的哭聲戛然而止,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發呆。
見此,我不緊不慢地問道:“怎麼?吃驚麼?”
然而,黃天靈回應我的隻有藏在驚駭中的沉默。
“其實,你不應該驚訝。”
“我和黃家是的不共戴天之仇,你真的相信我是會投靠你嗎?”
黃天靈緩過神來,喃喃道:“可是,你一直在幫我啊!”
“對啊,如果不這麼做,你又怎麼相信我呢?”
這一瞬間,我忽然有了王權在握的感覺。
黃家,這個我畢生痛恨的人,今天也會像蛆蟲一樣任人宰割。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慢慢走到黃天靈麵前,又徐徐蹲下身子,恰好能平時黃天靈那雙不解又發蒙的眼睛。
“到現在了,我也不想瞞著你了,太多的話沒有,隻是要告訴你一句,你可聽好了。”
說完,我故意附在黃天靈耳邊,輕聲又堅定地說著:“你看見的,都是我想讓你看見的。”
黃天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半彎著身子,遲遲沒動。
我輕笑一聲:“事到如今,想說什麼就說吧。”
黃天靈僵硬地把頭扭向我:“為什麼是這樣?”
“為什麼?”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問我為什麼?”
“對!我要個明白。”
我抬頭看看柳無垢,笑道:“你告訴她,這是為什麼?”
柳無垢把臉一扭,淡然道:“和她說話,我嫌髒。”喵喵尒説
我又一次把目光對準黃天靈:“沒事,我不嫌髒。”
“世間所有賬都要有人清算,你祖上做的惡,理應你來承擔,有什麼不妥嗎?”
“隻是這樣嗎?”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那你想什麼樣呢?”
黃天靈猛然一掙,頭發瞬間散落,像個怨鬼一樣嚎叫著。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憑什麼把他們的錯安在我身上!”
我忽然對眼前這個如蛆蟲一樣的黃天靈產生莫名的厭惡。
少許沉默後,我忍著不適丟出一句:“你二伯死了,但是遠遠不夠!我要你黃家永生永世的趴在泥裏,從今天起,你要仰視我!”
“還有,鐵刹山上,再無你黃家立足之地!”
柳無垢鼻腔裏噴出一聲冷哼:“立足之地沒了,但是可以給你個安葬之地!”
“我要用你黃家血,祭奠柳家列祖列宗!”
話音未落,柳無垢大袖一甩,白色水袖瞬間繞在黃天靈脖子上,隨即腳下往後一撤,黃天靈登時被拽了起來,兩腳死命蹬著地麵,試圖從柳無垢手中掙開。
而柳無垢隻是垂目看著黃天靈,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甚至感覺不到她在殺一個修行至少百年的靈物。
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看螞蟻打架,沒有悲憤,也沒有怒罵,隻有手上因發力而微微隆起的青筋在證明柳無垢的怒恨。
這世間有千萬種死法,唯獨窒息而亡是最痛苦的,可見柳無垢究竟是有多麼恨她。
眼看著黃天靈的掙紮開始變慢,照著速度下去,黃天靈會度過他人生中最痛苦的幾分鍾。
我清清嗓子,對著柳無垢擺手示意:“別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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