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傻子,煙囪的坍塌不是單純的工程事故,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逃命,這本就沒什麼可諷刺的,他現在調頭就跑,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伍2⓪.С○м҈
小黃毛麵色極其複雜,我向下瞟了一眼他想放開,又沒放開的手。
我微微一笑,可能這種江湖人都比較注重麵子吧,讓他當麵承認自己是個逃兵,確實有點下不來台麵。
給人台階下,也算是基本素質之一了。
想到這,我把小黃毛的手微微扒開,笑道:“注意安全。”
說完,我自己推著輪椅的兩個軲轆,轉身一點點往前挪動著,也沒再管小黃毛到底去了哪。
沒了他的幫助,輪椅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就在這時,煙霧中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本來能見度就低,這人又滿臉黑灰,根本看不清是誰。
不過,我還是心頭一喜,在這種事麵前,還能有活口,這就是天大喜訊。
我不禁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著快點看看現場情況。
可當他跑到我麵前的時候,所有的喜悅頓時I煙消雲散。
從他破破爛爛的道袍上就能分辨出身份,眼下這個節骨眼,誰都能跑,他不能!
道士歪歪扭扭地往前跑,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根本沒看我一眼。
此時,我已悲憤難平,如此落荒而逃,不配穿身上的道袍!
可我這身體情況就擺在這,一個殘疾人,怎麼可能擋住一個急於求生的人?
我一咬牙,狠狠滾了一下軲轆,奔著道士橫撞過去。
這種看似蠢到家的辦法,還算是有點效果,這麼一撞,愣是把道士撞的人仰馬翻,倒著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當然,我付出的代價遠高於他,輪椅在一瞬間失衡,直接把我倒扣在下麵。
道士捂著胳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這一下也傷的不輕。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根本沒和我發生口角,爬起來就要跑。
媽的,你求生欲挺強啊?
我上身一甩,從輪椅下爬了出來,仗著我身上力氣足,單手抓住輪椅,像是仍手榴彈一樣朝他砸了過去。
這道士一心奔著逃命,根本沒顧及我的存在,這一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他後腦上。
這輪椅少說也有十幾斤重,這麼砸在身上,威力絕對不小。
眼見著道士搖搖晃晃還想爬起來,我像個軟體動物一樣,在地上艱難的爬行。
終於,道士緩過神來,還想繼續跑,我鉚足了力氣往前一撲,一把抓住他小腿。
但凡修道的人,多多少少都懂點拳腳功夫,這道士也不是例外,回頭一腳踢向我麵門。
我倆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寸遠,就算我在全盛時期也未必能躲開。
一腳結結實實踢在我鼻梁子上,我登時覺得一股熱流噴湧而下,這一下,他成功把我的火氣勾起來了!
本能之下,我把手微微鬆開一些,道士趁機拔腿要跑,我立馬恢複氣清醒,一口咬在他跟腱上。
玄虎說過,真正的高手可以把任何一個位置都變成武器,牙齒也不是例外!
“哎呦!”
道士嘴裏冒出一聲慘嚎,想往外拔腿,可根本使不上勁兒。
跟腱這位置上沒什麼肌肉,一口咬下去直傷要害,他也隻能像死魚一樣掙紮幾下。
我看準時機,一把扯住他褲腿,順勢往前一撲,直接騎在他身上。
“老犢子!你他媽往哪跑!”
老道士艱難地轉過身,胳膊微微一動,我頓感不妙,順勢往後仰去,拳頭擦著我鼻尖蹭了過去。
我用盡渾身力氣,架拐豎砸向他心窩,一股暖流登時噴在我臉上。
我睜眼看了看,這老道士一口血像是噴泉,弄得我渾身都是。
“你要再掙紮,我讓你直接躺煉人爐裏!”
我這一句話,引得道士一怔,掙紮的腰部也僵在空中。
別看我現在這個德行,我他媽照樣敢弄你!
我臉上的血滴滴落下,弄得我有些發癢,我用肩膀蹭了蹭臉,一把揪住他衣領,趁他不備順勢一閃,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脖子上,隨即身子下翻,把他腦袋硬生生塞在我腿中間,而後馬上拽起他的胳膊。
我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懂功夫,三角鎖這玩意聽過麼?”
這個姿勢很不雅觀,但他應該明白,這種從街頭打架變種出來的招式,各個都是殺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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