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外套給我。”
小王沒猶豫,把黑西服丟給我,露出雪白的襯衫。
“我把衣服蓋在頭上,你背著我,誰要問起,你就說我有傳染病。”
小王點點頭,很有職業操守地把嘴閉上,什麼都沒問,按照我的話,把我背在了身上。
一路上,我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隻留下一條小縫隙,勉強能看清外麵的路。
上一次以賊的身份回到清風觀,這一次依舊偷偷摸摸。
如今故地重遊,已物是人非,我熟悉這裏的青磚碎瓦,我認識這裏的花草樹木,隻是再也和我沒關係。
我偷偷看向四周,我隱約覺得香客的變少了許多,雖說道士不爭名奪利,可沒了香火錢,道士也要餓肚子。
這種境況讓我不禁感到擔憂,直到看見三清殿前的香爐,我心裏徹底涼了半截。
三清殿前的香爐,是整個道觀的主香爐,香客隻要來了道觀,多多少少會在這插上一根香。
可如今的主香爐上,隻有稀稀疏疏的幾根矮香,散著淡淡的青煙,整個道觀顯得極其荒涼。
“去後院看看。”
那天晚上,我很清楚地聽見轟轟作響的聲音,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在修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清風觀的後院真的蓋起來一個水泥房子,準確的說,這不能叫房子。
應該是叫正方形的水泥盒子。
這房子連窗戶都沒有,看起來像個水泥砌築的墳塚。
我四下看看,周圍沒神秘人,便趴在小王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去看看。”
等我到了水泥房子前,明顯聽見這裏麵是有聲音的,我惻耳一分辨,是說話聲!
隻不過,這聲音過於含糊,像是嘴裏含著什麼東西一樣,根本聽不清他念叨的是什麼。
這房子絕對不像是好東西,這裏麵關的人,興許也不是善茬子。
我最先懷疑的就是黃家,天知道是不是黃家老祖回來了?
一旦他們知道鐵刹山的事,斷然不會放過我,而清風觀就是他們最好的切入點。
“什麼人?”
這時,我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粗壯有力的聲音,我渾身一激靈。
我回頭一看,此人身穿灰色道袍,手持齊眉棍,是個武道士!
這人我認識,是當初楊定延帶過來的,隻不過沒什麼交際,有點想不起來他叫什麼。
不過,我能確定的是,他一定認識我。
我趴在小王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慢點走,看準時機再跑。”
小王剛往前走了幾步,武道士突然那齊眉棍橫拿在手裏:“站住!”
然而,小王卻不管不顧,依然邁著堅定的步伐,慢慢靠近武道士。
“跑!”
小王聞聲而動,撒開兩條大長腿嗖嗖地往前跑。
那武道士的反應速度很快,一見小王跑起來,直接掄起齊眉棍,橫著掃向小王胸口。
小王立馬抬起胳膊,讓棍子鑽進自己的肋下,隨即單臂夾住,後背肌肉猛然隆起,竟把武道士的棍子夾在手中,令其動彈不得。
我萬萬沒想到,連小王也是個練家子。
武道士兩手狠狠一拽,愣是沒把棍子搶回來。
“別戀戰,跑!”
小王像個工具人一樣,對我說的話沒有半分質疑,立馬鬆開棍子,武道士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WwW.com
與此同時,武道士從懷裏掏出竹哨,尖銳的哨聲立馬響徹整個清風觀。
臥槽,千萬別啊!
須臾間,數十名武道士從四麵八方趕來,一個個手裏拿著統一的齊眉棍。
一看這陣仗,我腦袋都大了,上一次和玄虎好一通搏殺,我真不想再和他發生什麼衝突。
和師傅動粗,這是要遭天譴的!
好在我對清風觀了如指掌,知道後麵還有個門,直通後山。
就目前來看,我這是我倆唯一能突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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