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著她,追問道:“你既然記不清了,又怎麼保證不是黃天雷呢?”
“出這件事的時候,師傅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開了個會,黃天雷說自己是外人,主動退出,沒參與任何意見發表。後來我也問過玄虎,黃天雷確實好幾天沒出門。”
這件事顯然有悖邏輯,所有事情加起來,並不能直接證明我就是幕後主使,是有人在故意把這件事往我身上引。
這麼一算,整件事並沒有很複雜,給我潑髒水的那個人,大概率就背後搞事情的人。
不過,現在再去查,已經晚了。
事情都過去了好久,任誰也不會承認,如果我是這個人,現在肯定藏在人群裏偷笑。
“哎?”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個水泥房子裏,關的是誰?”
“是,渠靈。”
我猛地一拍桌子:“誰他媽出的餿主意?渠靈什麼樣,他們不知道?”
“你看那是房子嗎?那他媽是水泥棺材!”
柳無垢趕緊勸慰道:“你別激動,渠靈實在太不正常了,你……”
“廢話!”
當我知道那房子裏關的是渠靈,我所有情緒都在一瞬間爆發,就連和柳無垢說話也少了幾分客氣。
“我當然知道渠靈不正常!他腦子有病,那群人腦子也有病嗎?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
“哎呀。”
柳無垢有些焦急地摁住我:“你聽我說完啊,渠靈每天都無休無止地嚎叫,也不和人說話,就一直叫喚,本來道觀就人心惶惶,渠靈這麼一鬧騰,道觀根本經不住。”
“把他關起來,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說對清風觀下手,是在觸動我逆鱗,那麼把渠靈關起來這件事,相當於和我直接宣戰。
整個清風觀都知道,渠靈是跟我出去以後才出的事,現在這麼幹,不是宣戰是什麼?
“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不算完!”
柳無垢驚訝地看著我:“什麼意思?你要回去?”
“當然回去!”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他們真忘了還有個大師兄!”
“可是,你這身份……”
我前後想了想,反問道:“清風觀現在什麼狀態?”
“沒什麼事,師傅不讓他們出門,生怕惹出麻煩。”
“走,帶我回去。”
說著,我已經從凳子上拿起外套:“我先見師傅,既然他信我,我就不能讓他失望。”
“你,確定真的回去?”
我知道柳無垢在擔心什麼,不過,相比於清風觀的安危存亡,我這點事已不足掛齒。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柳無垢立馬準備帶我走,而房門在此刻卻不合時宜地被敲響。
我眉頭一緊,示意幾個小鬼去把門打開,門一開,小王一身筆挺地站在門外。
小王的忽然出現,讓我不免地緊張起來,低聲道:“有事麼?”
“你不能去。”
我沒客氣,直接拆穿他:“你偷聽我說話。”
“房子不隔音,不是故意聽的。”
小王沒直接承認,而是繼續和我打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