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眼界還是能力,柳無垢都甩我幾條街,但是,現在柳無垢被家仇這件事弄的情緒激動,很容易失去理智。
這個節骨眼,誰先衝動,誰就死定了。
這時,一道道猛烈的陰風順著窗戶闖了進來,一股極凶的壓迫力從我後背傳來。
我回頭一看,空曠的廠房裏站了至少數百名陰兵。
而且,這些陰兵各個身穿重甲,手持鋒利彎月刃,空蕩蕩地廠房裏偶爾響起重甲的摩擦聲,聽的人不寒而栗。
說實話,我很清楚這些都是自己人,可他們的氣場還是不由地讓我覺得心慌。
不過,相比於這種不安,我心裏更多的是極為相反的踏實感。
胡金河麵不改色地看著我身後的陰兵:“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柳無垢開口,我先一步說道:“沒意思。”
柳無垢詫異地看向我,我隻是緩緩點頭,希望她能看到我眼中的堅定。
胡金河忽然就笑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難不成,你想動武?”
我暗自冷哼起來,動武?當我是傻逼嗎?
我把這些陰兵聚在這,不是為要和他火並,而是在告訴他們,今時不用往日,你有你們的能力,老子有老子的資本!
柳無垢不需要逆來順受,更不需要對你們言聽計從!
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一個晚輩,怎麼敢對你們動武?”
“我就是單純的喜歡熱鬧而已。”
剛才碰了一鼻子灰的灰老太,又一次開始了躁動:“若是講排場,那你真是找錯對手了。”
“哪說話,哪呲牙;哪放屁,哪搭茬,嘴真他媽碎!”
我冷眼一瞥:“別找不自在。”
胡金河給灰老太使了個眼神,這才讓這個忠心護主的老太太把嘴閉上。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柳無垢被黃天龍打傷了,不方便說話。”
“有什麼話,衝我說。”
其實,我之前並沒有和柳無垢商量,她根本不知道我會搶了她的台詞。
這也是我無奈之舉,我剛才前後一回想,胡金河開口便是柳家家仇,並沒有談鐵刹山境況。
這就意味著,這個老家夥,從最開始就想激怒柳無垢。
在這種情況下,柳無垢閉口不談,反而是一種進攻。
胡金河的目光不斷在我和柳無垢之間掃蕩遊離。WwW.com
多年養成的默契讓柳無垢立馬明白我的意圖,先發製人道。
“晚輩有傷在身,不便言談爭論,他可全權代表。”
我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眼下這情況已經顯而易見。
想談,就衝著我來;不談,趕緊滾蛋。
沉默片刻後,胡金河頷首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與這後生聊上一聊。”
“黃天鶴攻破山海關,這事你可聽聞?”
“略有耳聞。”
胡金河像連珠炮一樣發問:“柳家也是鐵刹山一員,為何不出手?”
“您等會。”
我立馬抓住胡金河的話柄:“你說,柳家是鐵刹山的一員?”
“這還有假?”
我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桌子:“那我倒是要問問你,鐵刹山究竟是有柳家的地盤,還是有柳家的地位?”
胡金河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大敵當前,豈可爭辯功利?”
“得,您別給我上課,我文化低,聽不懂。”
“我隻問你一句話,柳家,到底有什麼?”
這一句話,給幾位主事人徹底問啞火了,任由胡金河老奸巨猾,此刻也想不出對策。
胡金河幹笑幾聲:“小小年紀,牙尖嘴利。”
“你錯了。”
我感覺到胡金河的窘迫,立馬加速進攻:“不是嘴皮子利索,而是我說了一個事實!”
“這天底下歪門邪道再大,永遠大不過真相!”
你胡金河不是玩陰的嗎?沒關係,我跟你明麵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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