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已經不能繼續呆了,地府終究會成為唯一的歸宿。
少許沉默後,我輕聲開口:“相比於自尊,活著才是最好的選擇。”
“特別是,你是清風觀的魂,沒了你,清風觀就是個空殼子。”
“大道理你比我懂。”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堅定道:“就別讓我勸你了。”
不等師傅說話,民房開始劇烈顫抖,從桌椅板凳到牆麵,好像同時導電一般,原地顫抖個不停。
桌子上的水杯好似踢踏舞一樣,上下起伏不定。
叮叮當當的聲音讓我頓時熱血衝頭,也不管師傅到底怎麼想的,反正對我現在來說,沒什麼比他活下來更重要了。
震動越來越厲害,好在有柳無垢的人在這,始終保持通道的順暢。
突然間,我眼前所有畫麵開始扭曲,就像是老舊的碟片,時而卡頓,時而呈旋渦狀反轉。喵喵尒説
與此同時,我聽見一陣刺耳的喊叫:“塌了!守不住了!”
幾個呼吸之間,周圍徹底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殘磚碎瓦,清風觀大部分弟子都被埋到下麵。
一瞬間,心裏石頭瞬間挪到我後背上,我膝蓋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我沒時間多想,立馬跑到連同外界的通道,柳無垢堂口的鬼仙已經趴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
更讓我絕望的是,那通道已經徹底關閉!
我不知道這地方為什麼會塌,更不知道未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麼。
我隻知道一件事,我們徹底出不去了。
這個想法的出現,無疑讓我徹底陷入絕望,整個空間都彌漫著殃氣,師傅和一眾師兄的狀態都很不好。
悲觀的講,他們能挺到什麼時候,這都是未知。
那個被封死的出口,是我們唯一求生的出路,而如今也被徹底堵死。
這不是尋常的鐵鎖之類的東西,靠著蠻力沒準能殺出一條路。
我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不去想。
現在想的越多,壓力就越大,而這種壓力除了讓我更加焦慮,毫無意義。
如果說還有希望,那唯一的希望就是師爺。
這種希望更像是賭博,賭得不是師爺,是運氣。
思索良久,我決定就在這死等,倒不是這更有盼頭,主要是我不敢回去見師傅。
師傅不會責怪我什麼,但眾人眼中的迷茫與無助,絕對比打我一頓更難受。
相比於拿活人當資本的黃天鶴,我更害怕他們的眼神。
這裏本來就沒有時間概念,我就坐在這一直等,等到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知道自己該堅強,可隻要是個正常人,沒人會保持樂觀。
直到我又一次感覺到地麵的顫抖,我突然想跳躍歡呼。
雖然我不知道這次顫抖會帶來什麼,但是我很清楚,甚至是很期盼這周圍會有點什麼變化。
無論如何,都比死寂更讓人舒服。
不等我回過神,一道堪比強光手電筒的白熾光直衝我眼球。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失明了。
幾經沉浮,我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但一股熟悉的檀香氣讓我渾身一震。
我們,好像脫離了那個地方!
隨著視線的恢複,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可當我真正看清這個影子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眼前站著的不是師爺,而是當初遇見過的守山童子。
要說和他,還算有些淵源。
當初在贛都的時候,我和虞瀾在山中避雨,那一夜他托夢給虞瀾,求著第二天救他一命,結果第二天就看見那飛蜈蚣追著大公雞漫山遍野的跑。
如果我沒記錯,他之前說過,他和虞瀾此生緣分未盡。
這些事我確實都記得,不過,他突然的出現,還是讓我一臉懵逼。
我回頭看看,師傅幾人也都出來了,隻是身子軟踏踏,好像是昏過去了。
“沒事的,他們就是昏迷了。”
我連滾帶爬地奔向師傅,卻被守山童子喊住。
此時,我這視線才算徹底恢複,這才看見他背後的七彩光暈。
臥槽!得道了?
我強忍住驚訝,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啊?”
守山童子笑嗬嗬地看著我:“來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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