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驟雨到了早上才停歇。
沈冬橋睡醒的時候,周向陽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摸一摸床鋪,上麵都已經沒有了溫度。
心裏頭有些納悶,今天周向陽怎麼起得這麼早?
外頭的二墩已經鬧騰開了,就聽到他嘰嘰喳喳的聲音。
沈冬僑穿好衣服,就看到胖姐正在院子裏喂雞,另一頭的周向陽正在砍柴。
“哎喲,冬嬌妹子起了,睡得怎麼樣?”
“挺好的。”
沈冬橋有一些臉紅,居然在別人家裏睡過頭,可能真的是被子太暖和了。
他看了眼四下,不見胖姐老公。
“東哥呢?”
“已經出去了,他說趁著雨水沒有幹,去找一找山裏的蘑菇,還有地木耳。”
敢情隻有他睡懶覺了,陳冬僑更加慚愧了。
周向陽怎麼也不叫他。
沈冬僑有些埋怨地看向周向陽。
周向陽正掄著斧子,一斧頭下去,腰粗的木塊,像是劈豆腐一樣輕鬆,瞬間就劈成了兩半。
他擦了擦汗,用鼻子朝著沈冬僑哼了一口氣。
他昨天後半夜都沒怎麼睡,身上淋了雨,有些冷。
再躺下去後,沈冬僑一碰他發現不暖了,就自己把被子團成團,睡得跟個蠶繭似的。
真是個小沒良心!
周向陽越想越生氣,斧子揮得虎虎生風。
沈冬僑哪裏知道昨晚的發生了什麼,他和周公下了一晚上棋,美得很。
哪知道他沒有被“吃掉”,全靠二墩的“一尿”之恩。
他還敢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控訴周向陽,不講“室友”之誼。
胖姐見兩人一大早就“眉來眼去”,連忙打趣道:“是不是向陽兄弟昨晚把你累到了。”
陳冬僑臉皮子薄,聽不得這種帶有顏色的笑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冬嬌妹子,你怎麼又害羞上了?”
周向陽泄憤似的舞動著斧子,把木柴劈成了小山。腳邊橫七豎八堆了一大堆。
恨不得胖姐這些話能成功當場成真。
沈冬僑屁顛顛去幫忙,想把柴火碼整齊。
“走開!不用你。”
周向陽本就難受,沈冬僑一靠近,他身上的味道就往他鼻孔裏鑽,讓他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場景。
欲求不滿,加上起床氣,臉色有些嚇人,說話更是嚇人。
沈冬僑好心幫忙,結果“無故”罵,隻是抱著木頭站在那裏,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和委屈。
周向陽自知自己話說重了,卻又不知道怎麼圓回來。
胖姐機靈,連忙接下話題。
“對對,砍柴這些事情都是漢子做,萬一木頭星子掉進眼睛裏可難受了。冬嬌妹子你幫我去廚房看看,二墩那小子在燒火,我不放心。”
沈冬僑哦了一聲,放下木頭,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向陽的臉色。
這家夥今天是怎麼了,吃了火藥了,那一臉不爽是怎麼回事?
沈冬僑洗了洗手,就進了廚房。
小胖子正在烤火,見到沈冬僑進來,連忙跑了過來。
“姨,我烤了紅薯,快好了,到時候分你一半。”
小胖子還算有良心,知道要給他留好吃的。
胖姐家的廚房裏有很多儲備糧食,牆角堆著十來個老南瓜,還有一堆的番薯,牆上掛著一排的大蒜,臘肉,就連調味料都有十來樣,真真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