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景啊，這賊老天！
你他媽的是氣氛組的吧！
麵無表情的給了天空一個中指，他側臉看向一身華服，款款走來的陸傾辭，冷笑一聲，衝不遠處的白羽衛招了招手：
“這女子可是後宮妃嬪”
銀甲衛兵單膝跪地，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她可是在冊宮女？”
“不是。”
“既然都不是。”十七挑眉嗤笑：“那你們怎麼任由她進出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陸傾辭臉色微僵，強撐起笑意蹲身行禮：“陛下說笑了，原是陛下應允小女，可隨意入宮……”
“朕說過嗎？”十七理直氣壯的耍賴：“朕不記得了，有聖旨嗎？”
聖旨當然是沒有的，陸傾辭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無賴，當著許多宮人說出來的話，居然也能反口不認，頓時氣的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十七才不管她什麼心情，也不覺得自己針對一個弱女子有什麼不對。
他原本就是出身孤兒院，少有人管教的小混混，天性自私自利，欺軟怕硬，才不會講究什麼紳士風度。
不僅不講究，他還有更過分的話等著呢！
“陸姑娘今日真是耀目。”他見陸傾辭有幾分得意的模樣，不由笑問：“這身衣裳如此華貴，價格一定也很貴重吧？”
“價格倒也不算什麼，不過百十兩金罷了。”陸傾辭抬手輕撫鬢發，眼神暗藏著傲慢：
“難得的是這衣裙上麵的刺繡，由江南最好的百位繡娘，耗時一年才堪堪完工，每一寸都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十七點了點頭，讚歎不已：“便是朕的龍袍，也不過如此了吧？”
“真不愧是陸相的掌上明珠，日常所穿的衣袍便如此貴重。”
“就是吧，這衣服雖好，卻難免血腥了些。”
他望著少女麵上茫然的神色，聲音低沉微啞：
“陸相剝下的人皮，砍下的頭顱，淩遲下來的血肉，暴行下死無全屍的百姓，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姑娘披在身上，血腥味飄出了十裏地，姑娘卻還沾沾自喜，恍若不覺呢！”
陸傾辭如遭重擊，忍不住後退一步，臉色蒼白，眼中卻升騰起怒意，冷笑道：
“陛下這是在指責我的吃穿用度，盡皆來自民脂民膏？”
她不甘示弱的上前兩步，站在十七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過去，輕蔑嗤笑：
“陛下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若非你無能，這天下怎麼能輪到我父親做主！”
“更何況，那群賤民愚昧蠢鈍，能為我們父女盡上一份心力，是他們三生修來的榮幸！”
十七不禁失笑，大開眼界的鼓掌讚道：“真該叫京城的百姓來看看姑娘的嘴臉，他們怎麼叫你來著？活菩薩？觀音娘子？”
“人渣我見得多了，能壞的這麼理所當然的，就隻見過你們父女兩個了。”
“都是一樣的腐爛心腸，叫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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