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下地獄,過黃泉,你也不能離我寸毫!”
他停下笑,表情平靜微涼:“從今日起,陛下的所有行動,都要一字不差的向我彙報。”
“沒有我的準許,他不能再踏出垂拱殿一步!”
……
皇宮外,一輛寬闊奢華的馬車平穩行駛,沉默寡言的馬車夫扯了扯鬥笠,手中韁繩抖動,催促前方的四匹汗血寶馬加快速度。
車內,陸厚德在女兒委屈的哭訴中閉上雙眼,笑道:“小皇帝真這麼說?”
“對啊!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出氣,我要讓那個瘸子連手也斷了,再變成啞巴!聾子!瞎子!”
他眉頭微動,睜開雙眼,溫和的抬起手,摸了摸女兒淩亂的發絲:“傾辭啊,這種要求爹可不能答應你。”
“小皇帝現在有趣極了,你要乖一點,別動他,好不好?”
“不然,爹可要生氣了。”
陸傾辭恐懼的睜大眼睛,連忙點頭答應:“爹,我,我乖乖的,你,你別生氣!”
“好閨女,真聽話。”
陸厚德滿意的收回手,不自覺的撫上肩頭的傷口,輕笑道:“既然小皇帝不想看見你,那最近就別進宮了。”
“我,我知道了,爹。”
……
殿外雷鳴陣陣,電光森森,將暗沉的室內襯得格外可怖。
十七坐在輪椅上,看著煥然一新的內殿,冷冷的扯起唇角。
寢殿原本的床鋪桌椅,擺件陳設等物全都被撤走。
空蕩蕩的大殿裏,如今鋪了一張雪白的毛毯,由上百隻毫無雜色的白狐的皮毛拚接而成。
毛毯中央,擺了一張三米寬的矮床,鋪了厚厚的軟墊,除此之外,整個大殿就別無他物。
看起來,就像是精神病院的特殊病房一般。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咬牙問道:“洛雲深這是什麼意思?!”
白旭縮了縮脖子,猶猶豫豫的說出了洛雲深的命令,看他臉色實在難看,連忙解釋:
“統領也是擔憂陛下,怕您再受傷,這才換了垂拱殿的擺設。”
“再有出門之事,也是為了防備陸丞相,絕對沒有囚禁您的意思!”
十七哼笑一聲,眼神冷的像是結了冰:“是嗎?那朕可真是謝謝他了。”
“一舉一動都要彙報是嗎?”
他指著地上的毛毯,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朕不喜歡白色,去請示一下你們的統領大人,讓他換一張。”
見白旭打算吩咐宮人跑腿,他慢悠悠的道:“你親自去。”
白旭苦笑一聲,躬身應是,麻利的退出大殿,不一會便帶著幾個白羽衛扛著灰色的狼皮毯走進來。
十七等他們換好毯子,送還狐皮回來後,才挑起眉頭,輕描淡寫的道:“朕不喜歡用皮毛,換一張。”
白旭幾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認命的退下去,接著向洛雲深請示。
“既然陛下不喜歡,就換了。”洛雲深合上一道奏折,淡淡的道:“換到他喜歡為止。”
“要是陛下都不喜歡呢?”
“那就扒了紅甲衛的皮,給他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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