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挑,天生便帶著一抹動人的粉,不經意的勾去,本是無意,卻勾住了他人的心弦。
“陛下可喜歡這衣裳?”
洛雲深帶了幾分不自覺的邀功,坐到少年身旁,輕柔的撫摸他散亂的青絲,目光出奇的溫柔。
沒有得到少年的回答,他也不曾氣餒。
這幾日,小皇帝都是這般懶散冷淡的模樣,偶爾說幾句話,也全是沉浸過去的瘋話。
雷雨那日的清醒,就仿佛曇花一現,格外短暫。
可卻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消磨的印痕。
十七感受著頭發上的動作,心底翻了個白眼。
怎麼著,趁老子現在神智不清,就動手動腳的?
嗬,乘人之危,不當人子!
他動作遲滯的側頭,目光恍惚:“福伴伴,我的腿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好了?”
“不會的。”
纏繞在發間的大手微頓,陰柔微啞的聲音響起:“奴才會找到人為陛下醫治,往後餘生,每年的三月初九,您還能親自去放紙鳶。”
“三月初九?”
十七困惑的轉身看他,目光茫然無辜:“為什麼非要這天去啊?放紙鳶哪天不行?”
“若為祭奠母親,也該在二月十七或者清明節時放,三月初九又是什麼節日?有何寓意?”
洛雲深手中不自覺的用了點力,聽見少年的痛呼聲時才恍然回神,握住他瘦削的肩膀,不安的連聲詢問:
“你不記得三月初九的承諾了?”
“這是你答應我的!”
“對了,阿深!你不記得了嗎?你還記得他喜歡吃桂花糕,喜歡直刀,喜歡紅色……”
十七歪了歪頭,目光怪異,看洛雲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你在說什麼啊?阿深是誰?什麼承諾、桂花糕的?”
“是福伴伴你收的義子嗎?他喜歡吃桂花糕?那可不行,我也愛吃的,不能給他。”
他嘟嘟囔囔的握住對方散落的鬢發,任性的拽了拽:“我不喜歡那個叫阿深的,福伴伴別認他當兒子嘛,你都喜歡他,不喜歡阿七了。”
洛雲深緊盯著他清澈見底的眼,不知是什麼滋味的喃喃:“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阿深了?”
“你後悔認識我了,以為這樣就能如你所願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怒吼一般:“妄想!”
“既然你要對我好,就要好一輩子!”
“我不允許你逃避!”
白旭臉色慌亂的握住他的胳膊,瞥了眼他手下被狼狽的拽起,神色驚慌的十七,忍不住勸道:“統領,不管怎麼樣,你先冷靜下來,陛下很害怕!”
“我怕他再受刺激。”
洛雲深的手頓住,手裏顫顫發抖的身體喚回了他的神智。
他小心的把少年放在毛毯上,怔怔的盯著他水潤恐懼的眼。
許久後,他才半跪下來,語氣柔和:“陛下,別怕,我不想傷害你。”
“但是你得快點想起來,繼續記著我,惦念著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我擁有的東西不多,你不能在把自己交給我後,又試圖離開。”
“那樣……”
“我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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