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些人已經離開王庭了,隻是……”
陸厚德輕應了一聲,依舊澆著自己那盆蔫嗒嗒的花:“說。”
稟報的侍衛低聲回道:“隻是損失有些,慘重。”
“慘重?”陸厚德不以為意的問:“死了多少人?”
“進宮的貴族死了大半,九位王子死了五個。”
“王子?”
那神情專注的男人抬起頭,眉頭微蹙:“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們?”
那侍衛頓時慌亂起來,連忙解釋道:“可是十王子說,是您讓他殺的!”
“我?”
陸厚德意外的抬起眉頭,想了想自己之前說的話,不由嗤笑一聲:“他倒是會鑽空子。”
自己的意思分明是把不聽話的貴族官員殺了,那位十王子卻故意曲解,把餘下九位王子也囊括進去,借此處理他的敵人。
既陰且毒,倒也不枉他把這少年喻為毒蛇,行事確實如出一轍。
他不甚在意的道:“死了就死了吧,剩下那四個記得看好了,別讓他再借機弄死了。”
“是!”
“若無事便退下吧,我之前吩咐的事記得盡快準備好。”
“是!屬下告退!”
“等等。”
陸厚德忽然喊住他,淡淡的吩咐道:“把動手的侍衛拉去街頭淩遲處死,也算是給那些貴族一個交代。”
“……是。”
……
王庭後門,用來運送貨物的小門外,來了一輛板車,車上高大精壯,眉目深邃的男人跳下來,一張俊臉神情諂媚討好,竟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猥瑣。
他躬著腰,駝著脊背,向看守點頭哈腰的問了好。
“阿大來了?”
領頭的侍衛笑了笑,讓人把車上的菜蔬生肉檢查了一遍,就讓開了路:“行了,進去吧。”
名叫阿大的男人滿臉堆笑,先是塞了幾塊飴糖給幾個看守,見他們接了,才去拖了車子,一步一挪的往門裏走去。喵喵尒説
他走後,幾個侍衛把飴糖塞進嘴裏,好奇的問道:“頭兒,你認識這個送菜的?”
頭領笑了笑,把飴糖收進腰間的皮袋子裏,解釋道:“倒算不上很熟,不過欠了他幾分的情麵,雖還清了,但這阿大極會做人,難免和他關係好些。”
“頭兒,你說反了吧?”幾個侍衛滿臉訝然,驚奇的道:“你可是王庭守衛,怎麼會欠他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情?”
“是啊,這個阿大雖然長得挺精神,可看那氣質,應該是個油滑小人,這樣一個人能幫你什麼?”
提起這事,頭領不由滿臉慶幸的訴說起來。
“阿大雖油滑,可品行卻極為端正,要不是他,我家那妮子可就要遭大罪了!”
幾人對視一眼,有些恍然,問道:“是妮子前幾日生病的事?”
“正是。”
頭領點點頭,摸了摸腰間的皮袋子,心疼的道:“那丫頭不知怎的,長了一身的紅斑,看了幾個大夫都說雖治不好,卻不影響健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