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凱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他不敢看小胖孩在的地方,一個勁兒的往陸榕身後縮。
陸榕將地藏經最後一句話念完,小胖孩化成一團白煙消失不見。
“別躲了,他已經走了。”陸榕將手機收起來,對於凱說道,“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兒誰也別說,知道嗎?”
於凱狂點頭,“我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心理老師變成了捉鬼大師,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好嗎?
“陸哥,他去哪裏了……”於凱小心翼翼的問。
這個問題把陸榕問住了,他也不知道小胖孩現在是去西方極樂世界了還是去地府了。
“去他該去的地方。”陸榕裝作高人的模樣回道。
“那他還會回來嗎?”於凱沒想到廁所裏竟然真的有鬼,這會兒緩下來之後,好奇心又升起來了。
陸榕搖頭。
於凱見陸榕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想要問又不敢繼續問。想了想,他厚臉皮的說:“陸哥,加個微信吧?我聽我姐跟我媽說,最近家裏好像也不太.安生,本來我覺得是她們在疑神疑鬼,現在看來可能真的有什麼……”
於凱抬眸,掃了一眼小胖孩剛剛坐的地方,咽了下口水:“陸哥,看在熟人的份上,找你上門去看能打個折嘛?您出場費多少啊?”
陸榕婉拒:“如果你家真的不安生,還是找靠譜的上門看,上次我給你推薦的天橋下算命的老爺子其實不錯,你可以去找他。”喵喵尒説
於凱依然不放棄,他哭喪著臉說:“陸哥加個微信,今天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我都不敢睡覺了。”
陸榕無奈,隻好留了自己的微信。
於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感覺一個人住在宿舍裏有點害怕,想出去住酒店,但是想到酒店房間就他一個人,他還是有點怕。
想了又想,他決定去網吧包夜!
人多,不帶怕的!
陸榕在於凱走後回到了教師宿舍坐在沙發上,心裏還在想著怎麼替小胖孩報仇。
根據他共情看到的那些畫麵,他做的那些事是在女孩大出血昏迷時候,人證和證據一樣都沒有。
對方的手機微信上倒是有些聊天截圖,但是他又不能把他的手機搶過來公之於眾,而且就算公之於眾也不過就是出軌的證據而已。
陸榕將那些共情畫麵看了一遍又一遍,企圖在畫麵找出一些可以用的證據。他將每一幀畫麵都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尾,在眼睛有點痛打算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畫麵下方有個紅點。
紅點的位置在廁所的第四個隔間,很弱的紅光,如果不是陸榕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不會發現。
陸榕眯了眯眼睛,心裏有了一個猜想。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再次前往男生宿舍的廁所。
半小時後,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
陸榕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實習時待過的心理診所,“張叔,睡了嗎?”
“你這小子,明知故問,睡了還能接你電話嗎?有事快說,我要睡了。”張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一副快睡著的語氣。
“張叔,我這裏有個針孔攝像頭,您能幫我查到後麵的主人嗎?”
“查這個做什麼?”
“這件事說來複雜,我長話短說吧。”
陸榕將這事簡單的說了遍,省去了小胖孩的出現,然後對張叔說道:“就算不是這事,在廁所發現了針孔攝像頭也夠變態的,張叔您要是能查到針孔攝像頭背後的人,順便看下他電腦中這些針孔攝像頭的視頻有沒有刪,沒刪的話,找下7月30日早上8點的視頻。”
“我明天把針孔攝像頭給您拿去。”
張叔應了,倆人又說了幾句話後才掛斷電話。
陸榕對張叔很放心,張叔是心理診所裏有名的催眠大師,除了催眠手段高超之外,還尤其擅長電腦入侵,就是普通人心中的黑客。
不過因為這事兒涉及到違法,張叔一般都不會用,而能找到他用這招的基本上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陸榕將針孔攝像頭用牛皮紙裝好,然後去洗了個澡。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陸榕就前往心理診所,不過卻撲了個空,張叔還沒來。
陸榕把牛皮紙放在前台,讓前台小姐姐代為轉交之後準備離開,他今天還要上班呢,上班遲到是要扣錢的!
前台小姐姐是新來的,不認識陸榕,不過看到陸榕的臉對他很熱情,拉著陸榕說了好久的話,一再勸陸榕留下等張醫生回來再走。
陸榕有些哭笑不得,走出心理診所後心想現在的小姑娘真是熱情大方又主動。
到晚上的時候陸榕就收到了張叔發來的郵件。
攝像頭拍出來的畫麵有些模糊,但是依舊能清楚的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和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孩,女孩身邊有一大堆紙巾以及沾滿血的毛巾,除了這些東西之外,身旁還有一個哭聲微弱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