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禦水灣的,反正她隻記得一進門,就被商禮死死壓在玄關的油畫上,“創業是怎麼回事?”

鹿溪頭痛欲裂,她懷疑今天秦欽是故意下半場才到,說不定秦欽早就知道商禮一行人在包廂對麵,所以他算計著時間,知道她沒能耐推拒副行長的酒,然後他恰到好處地扶著喝得都不太能走得穩的她,和商禮這些人撞個正著。

“還能是怎麼回事。”鹿溪心情不佳,情緒非常糟糕,她試圖推開商禮,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太過用力,她覺得很疼。

“你先放開我。”她打著商量,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話都說不太清楚,能不能等我洗個澡清醒一下?”

腦子很亂,她不知道自己衝動下會發什麼瘋,她現在渾身燥熱,有股名為焦慮的怒火一直都在身體裏盤旋,隨時準備衝破身體,向商禮發起進攻。

“我問你創業究竟是怎麼回事!”商禮並不想放開鹿溪,他滿臉陰霾,秦欽的那些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裏循環播放,鹿溪即便沒有背叛他,可她寧可向秦欽求助,也不肯對他吐露半句實話,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外麵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商禮的怒氣噴了鹿溪一臉,鹿溪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她腦袋靠在油畫上沉默了幾秒,才說:“博威廠我可能待不下去了,誰也不知道我哪天就會被踢出局,所以我打算另謀出路。”

商雯伺機而動,對她敵意越來越強烈,雖然近段時間兩人交鋒很少,但商雯絕不可能輕易妥協,說不定還憋著什麼大招呢。

商禮聽了這話,一下子沒了聲音,手也從鹿溪的下巴上拿開了。

他原地困獸般徘徊了兩秒,又猛然看向鹿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秦欽嗎?”

說著,商禮又似是突然記起什麼,“那天和你一起買糖葫蘆的人,也是秦欽?”

之前商雯發給商禮的照片,鹿溪當時也看了,她的臉拍得清晰,可秦欽是側臉,而且焦距有點沒對準,比較模糊,所以商禮應該才沒有認出來。

“嗯,是他。”

“這麼說,你已經和他認識不少時間了。”商禮說著,眸中火又燒了起來,“你為什麼偏偏找他。”

“我又不知道你們兩人認識,再說他是蓄意接近我。”

“可他說是你主動找的他。”

“從今晚的情況來看,商禮,拜托你清醒的想一想,究竟是我找的他,還是他因為你的緣故,才伺機接近我的。”鹿溪腦子缺氧,哪怕努力保持清醒,可話說完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她一把推開商禮,“我現在沒精力跟你爭論,商禮,你和朋友歡聚一堂卻騙我出差,你表麵上那麼厭惡明媚,卻背地裏和她一起吃飯,這兩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鹿溪突然攥緊商禮的西裝領子,“還有你和秦欽的恩怨,我也希望你能向我解釋清楚,我不想我誠心相待的人,最後卻隻拿一副虛假的麵孔應付我,我不是木頭,我也會疼會難過會痛徹心扉。”

想起她和金明佑認識這麼幾年,可到頭來才發現,金明佑對她的種種好,都隻是因為商雯而已。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