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商禮突然正經道,“能不能跟你朋友商量一下,改天再吃行不行?”
鹿溪問:“是因為今天是金明佑訂的餐廳的緣故嗎?”
“嗯,可能文玉和他老公都在,不太方便。”
鹿溪一聽,那確實非常不方便了。
“行,我給她打個電話。”
何巧櫻得知實在不方便後,隻好笑著說:“那就改天好了。”
和金明佑一行人飯吃到一半,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看上去很嚴肅的男人走了進來,商禮立馬站起身,衝男人叫一聲:“爸。”
鹿溪震驚,竟然是商禮的爸爸,她也趕緊站起來,但不知道應不應該喊爸,嘴巴張張合合,最終在商父冷漠的注視下,什麼都沒能喊出來。
金明佑等人都趕緊打招呼,商父情緒淡淡,看不出喜怒地朝大家點了點頭,隨後叫走了商禮。
“肯定和秦欽有關。”文玉若有所思地對鹿溪說:“我聽說秦家人為了保住秦欽,已經把商家的門檻都快要踏斷了,可我禮哥就是不肯鬆口,我估計他爸叫他出去,也是為了給秦欽說情。”
“鹿溪,你別擔心,商禮不會動搖的,秦欽綁架你已經犯了法,如果那天我們再晚一點到的話,你說不定就會被活生生凍死,這事兒說白了,人命關天,給我,我也一定要誓死將秦欽弄監獄裏去。”金明佑用公筷給鹿溪夾了一塊蘆筍,“來,你安心吃飯,我聽商禮最近在琢磨著要去拜哪個佛,等我和文玉時間空下來了,大家一起去拜好了。”
“對對對嫂子,拜佛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年裏總免不了有些晦氣,拜拜佛會安生很多。”
鹿溪被兩人圍著,有些驚訝,“你們也信這個啊?”
“信則有不信則無嘛,不過就是討個吉利,沒那麼多說法。”金明佑輕笑,“快吃吧。”
鹿溪發現,自從上次商雯揭露了金明佑這些年在她身邊的主要意圖後,金明佑雖然有些尷尬,但並沒有因此而疏遠自己,反而還比以前更加親近了幾分。
鹿溪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她知道,金明佑這麼做,商雯一定非常不開心。
飯局快要結束,商禮才進來,他神色陰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壓著火氣的。
他坐到鹿溪身邊,也沒吃什麼東西,大家夥兒了沒敢多問,等飯局散了,商禮送鹿溪回公司的時候,鹿溪才問:“你爸找你,是不是為了秦欽啊?”
這人最近能發火的點,也就是秦欽了。
商禮沒吭聲,緊繃著臉看著擋風玻璃,鹿溪猜想,一定是秦家給商家施壓,導致商禮父親不得不讓商禮低頭。
其實她早就知道,像秦欽這種情況,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秦家又好像非常有錢,在靖城很有派頭,商家已不是當打之年,硬要對抗,大概就是以卵擊石。
“商禮,實在不行,咱就算了吧。”雖然她差點被秦欽弄死,但她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嘛,她幹嘛要這麼為難商禮呢。
商禮一直沒有吭聲,從他緊繃的下頜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可能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