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你這麼喜歡一個人。”老爺子笑了下。
默了片刻，他對老夫人說：“以前我總覺得她配不上商禮，我不是懷疑她的品質，而是認為她的出身注定了她未來的見識，商禮需要一個能幫助他、扶持他讓他不至於那麼辛苦的女人，可鹿溪在事業上對商禮沒有任何助益，這對商禮來說不公平。”
聞聲，老夫人冷笑，“對你來說，所有的東西都能和利益劃上等號，就像你當年娶我，事實證明你為的就是我白家的雄厚資本，事實也證明，有白家的幫扶，你商家步步登高，時至今日已是靖城龍頭企業，你認為商禮能再造高峰，隻要你給他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
老爺子沉默，認同老夫人的這番話。
不遠處的鹿溪頓覺泰山壓頂，她確實沒辦法在事業上為商禮帶來什麼好處，而且她還需要商禮的幫扶。
就算她有心壯大自己，可商家幾代人的努力又豈是她短短幾十年就能追得上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承認她？”老夫人像是很失望，她抬眸眺望遠處，深冬裏的莊園一片青綠，景色雖不如夏季美輪美奐，但卻另有一番風味。
可老夫人無心欣賞，“說吧，你又有什麼打算？”
老爺子沉默片刻，才苦笑著說：“這些年，我一直都沒太搞清楚你為什麼會離開我。”
老夫人詫異，“你還會想這種問題？”
不遠處偷聽的鹿溪和商禮麵麵相覷，鹿溪小聲問：“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商禮神色坦然，“我們隻是在這裏曬太陽而已，又不是故意要聽的。”
鹿溪：“……你說的在理。”
老爺子說：“錢財地位，最終都不如一個知冷知熱、心上歡喜的枕邊人來的重要。”
老夫人完全呆住了，她不相信這是那個自大、自負、目空一切，以為權勢地位才是畢生所求的老爺子，她簡直像是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當年沒能珍惜你，幡然醒悟時已經遲了，所以現在就不太希望商禮步我的後塵，隻要他覺得他的選擇沒錯，那我就全力支持他。”
老爺子還是沒能忍住地伸手撫了下老夫人鬢角的頭發，但很快被老夫人一把拍開，“別以為說了幾句好聽話就可以動手動腳，一邊去吧你！”喵喵尒説
老夫人有點受驚，心情複雜地轉身就走。
老爺子原地愣了幾秒，大步追了上去。
藏在不遠處的鹿溪和商禮，慢慢直起了身體。
鹿溪心裏五味雜陳，“老爺子好像覺悟了。”
商禮一臉睿智，“我早就知道他會後悔，他還不信，嘴真強的老爺子。”
鹿溪看他，“怎麼？你們爺孫倆還就這個話題展開過討論？”
商禮捏了捏鹿溪滑嫩嫩的小臉，看她杏眼圓溜溜的神采奕奕，冬日暖陽落在她身上，把她精致生動的小臉照得暖乎恬靜。
“當初幸好我沒有妥協。”商禮感慨，喉結滾動，心緒也波動的厲害，“鹿溪，這輩子有你，我什麼都不怕，商氏再造高峰隻是時間問題，你要陪我見證這個輝煌。”
鹿溪心裏有點遲疑，“我可什麼忙都幫不上。”
“誰說的？”
商禮突然邪氣一笑，“在床上商太能讓我如癡如醉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光就這一點，商太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