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目瞪口呆,這是人說的話嗎?商禮怎麼會如此絕情呢?
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失憶?他是不是故意戲弄她的?
明媚的獨角戲沒辦法演下去了,她怔怔看著商禮,真恨不得扒開商禮的腦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鹿溪憋著笑,差點沒憋過氣去,商禮怎麼能這麼好笑呢,他好像比她認識的商禮還要毒舌很多,而且還幼稚任性很多。
“鹿溪。”
商禮深邃的黑眸淡掃鹿溪,見她憋的小臉通紅,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名叫鹿溪的女人,應該是他在很喜歡的情況下才娶的她,他雖然失憶了,但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覺得親切又熟悉,很想靠近。
可在他看到她不太開心癟著嘴的時候,他又相當心悸,心髒很不舒服,迫切的想要看到她的笑容,他不喜歡她難過的樣子。
“我累了,想休息了。”商禮朝鹿溪伸出手,“你過來陪我。”
鹿溪眉目舒展,很開心地上前推開擋路的明媚,她把手放進商禮的手中。
就算失憶了,這個男人對她還是格外偏愛。
商禮握緊鹿溪的小手,發現非常綿軟,柔弱無骨,他的手很大,可以將她的小手完全包住,好像生來他就應該要這樣保護她一樣。
商禮心裏酥麻感像羽毛掃過,渾身舒暢,他願意和鹿溪親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為握住了她的手而愉悅幸福。
他知道,心和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發現明媚還杵著不走,商禮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沒有眼力見,不由很不耐煩地抬頭問她,“你怎麼還不走?是想讓我給你找個好男人嗎?”
明媚臉色頓時像吃了屎一樣,但為了保持形象,她隻能強忍住想發瘋的衝動,緊咬住唇,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像個受盡委屈的可憐蟲。
“商禮,你失憶了,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但我不會放棄的,我們好不容易才決定要重新開始,就算你現在已經被鹿溪哄得團團轉,但我相信時間一久,你就會發現,你心裏真正愛著的人還是我。”
明媚忍辱負重地擦掉眼淚,又朝商禮露出一抹自認為非常惹人愛憐的微笑,哽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
商禮和鹿溪目送明媚離開,護士進來,說要輸液。
商禮的身體素質雖然不錯,但到底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點滴輸了沒一會兒他就睡過去了。
老夫人過來看商禮,見他睡的深沉,老夫人才拉住鹿溪的手,小聲問:“我剛剛聽護士說,明媚來了?”
不等鹿溪反應,老夫人非常不悅地說:“看來我得跟明家的人好好談一談了,順便再調派一些保鏢過來,商禮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需要靜養,閑雜人等還是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為好。”
“對了,明媚都說了些什麼?商禮總沒信她的鬼話吧?”老夫人擔憂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商禮,“他現在失憶了,腦子裏一片空白,肯定很想知道以前的一切,我就怕明媚趁機鑽這個空子。”
想到商禮之前的反應,鹿溪忍不住挑了下眉。
“老夫人,明媚是很想挑撥我和商禮的感情,但我看商禮聰明的很,明媚費勁表演了半天,結果都被商禮一一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