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荷的袒護對商禮來說沒有絲毫作用,他隻覺得眼前的媽媽和姐姐非常聒噪。
“來,吃一口,我聽醫生說你今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這怎麼能行呢,多少墊一點,不然胃裏會非常難受的。”邵安荷端起碗舀了一勺鴿子湯,送到兒子嘴邊。
商禮的頭又疼了,尤其聞到有點葷腥的湯味,他胃裏都開始翻江倒海。
商禮偏過頭,屏住呼吸,“我不餓,不想吃。”
邵安荷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給麵子,她親自喂他,就算他不感動,可做為兒子,他就算隻是敷衍,那也應該象征性地喝上幾口。
見邵安荷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勺子死死抵在他的嘴邊,商禮黑眸閃過幾許不耐,瞳孔裏的光也冷了下來。
“我沒有胃口,抱歉。”商禮抬眸,麵無表情看著邵安荷,“請你拿走,謝謝。”
邵安荷呼吸一窒,頓覺掃興至極,雖然心裏十分不甘,但她還是默默縮回了手。
氣氛有點尷尬。
邵安荷和商雯對視一眼,商雯坐了過來,看著商禮,“沒胃口那就算了。”
她打量商禮,見商禮閉上眼睛,好像很困的樣子。
“你安心睡,我和媽就在這裏陪著你。”商雯很想借此機會給商禮留下好印象。
商禮沒有吭聲,過了幾分鍾,他又睜開眼睛,不是很明白媽媽和姐姐為什麼要一直盯著他看,所以他直接說:“你們的目光讓我睡不著,如果你們沒事做的話,就回家吧,我這裏不需要別人陪。”
邵安荷臉色一僵,“你現在情況還不是太穩定,病房裏不能離開人。”
“那你們就去沙發那邊,或者直接進裏間休息吧,如果我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們的。”商禮還算客氣,但語氣始終很冰冷疏離。
雖然這對邵安荷和商雯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可現在的商禮是失憶後的商禮,他不應該對他的媽媽姐姐這麼冷漠。
“商禮,你是不是嫌我們煩你了?”邵安荷假裝一臉失望地看著兒子,“我對你的關心,你覺得你難以接受是嗎?”
“不是。”商禮搖頭,依舊情緒淡淡,“我隻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邵安荷啞然,但同時心裏又鬆了口氣,也對,兒子現在記不得過去,自然不可能對她產生什麼敵意,就算鹿溪在他麵前已經搬弄過是非,但她相信隻要她努力,她一定會和失憶的兒子建立和諧的母子關係的。
“好,那我和你姐去沙發那邊,你安心休息,我們就不吵你了。”
邵安荷溫柔的給兒子掖了掖被子,隨後才和商雯走開。.伍2⓪.С○м҈
商雯直接把邵安荷拉出了病房,她避開外麵的保鏢,問邵安荷,“媽,我看鹿溪已經取得先機,商禮對她好像也要比對我們信任,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我怕商禮即便失憶,也會對鹿溪的話言聽計從。”
“不會。”邵安荷很有自信地搖頭,“商禮和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再說我們手裏還有明媚這顆棋子,隻要明媚纏著商禮不放,我們在後麵推波助瀾,商禮遲早會懷疑甚至冷落鹿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