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卉芝渾身大麵積骨折,高跟滑倒,從那麼多台階上重重摔下來,結果可想而知。
“對不起,對不起,爸,對不起……”
醫院icu病房門口,萬菲菲淚流滿麵的不停向萬崇霄道歉。
“都怪我,我今天為什麼非得戴那串手鏈呢,我真該死。”
萬菲菲不停砸著胸口,自責懺悔,表現的痛不欲生。
之前護士已經給萬菲菲的額頭做過了處理,她隻是磕破了皮,身體其他地方安然無恙。
此時的萬菲菲慘白著一張臉,加上額頭上的那個紗布,就顯得更加的慘兮兮。
她已經哭的眼睛紅腫,抽泣聲一直停不下來,渾身哆嗦,好像嚇壞了。
萬崇霄也知道今天這是意外,萬菲菲手上的那串珍珠手鏈意外迸斷,這才造成了如此慘劇。
萬崇霄伸手摸著萬菲菲的腦袋,反複平複自己的心情。
意外,怨不得任何人。
女兒又如此自責,他也不忍心再責怪她。
“別哭了,你媽會好起來的。”
萬崇霄聲音嘶啞,他和苗卉芝在一起這些年,彼此珍惜,很少紅臉。
雖然他對亡妻偶有懷念,但苗卉芝都非常大度。
倘若一開始萬崇霄對苗卉芝還沒有那麼喜歡的話,可這麼些年的相處下來,感情早就日積月累,如今到了他離不開苗卉芝的地步。
萬崇霄抬頭看著icu病房,想到妻子渾身插滿儀器的樣子,他的心髒就劇痛難忍。
明明早上離開的時候,她還笑著在門口送他,欲言又止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他沒有立馬就走,拉著她的手停下來低頭問她,她又搖頭不說。
“爸,對不起。”
萬菲菲撲進萬崇霄懷中,好像自從記事起,她就很少能再和萬崇霄如此親密。
萬崇霄在所有父親裏麵,絕對算得上一個嚴父。
而且他還格外注重男女有別,哪怕麵對自己的女兒,他最多也是摸下頭發。
萬菲菲緊緊抓著萬崇霄的襯衫,為這好不容易的親近,也為心底對苗卉芝的愧疚,潸然淚下。
……
下午,鹿溪又被商禮叫去公司,本身和老夫人一起吃過午飯後,商禮就拽著鹿溪不放,任憑老夫人再怎麼磨嘴皮子,他都不肯讓鹿溪跟老夫人走。
老夫人雖然氣得想打商禮,但心裏又為兩人的如膠似漆而感到欣慰。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商禮處理完手頭現階段的公務,抬頭看向正在發呆的鹿溪。
商禮發現,好像從中午吃飯的時候,鹿溪就一直心不在焉。
他起身走向鹿溪,伸手探探鹿溪的額頭,溫度正常,又坐下將鹿溪抱進懷裏,輕撫了下她的肚子,小家夥今天很安穩,一直沒有鬧她。
鹿溪靠在商禮懷裏後,才覺得沒那麼心慌了。
她也非常納悶,“不知怎麼回事,今天中午的時候我這胸口就一直很悶,我以為吃過飯吹會兒風就好了,可還是悶,回了公司跟你午休,想著睡一覺就好了,可醒來卻非常心慌。”
“心慌?”商禮蹙眉,又摸了下她的肚子,“肚子不疼吧?”
鹿溪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搖頭,“不疼,就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