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越熟悉就越肆無忌憚的原因,以前何巧櫻對商禮還有一定的敬畏,從不敢輕易跟他開玩笑,更別說背地裏偷偷罵他了。
可現在,狗東西這三個字沒有絲毫猶豫的脫口而出,而且還覺得罵得不夠爽。
何巧櫻越想越覺得來氣,她問鹿溪,“你說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宣寧又承諾了他什麼?”
鹿溪隻笑著搖頭,“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商禮又從沒有跟她提過這事。
不過她想,宣寧應該有跟商禮打過招呼,反正她覺得宣寧對何巧櫻就非常的有興趣,至於何巧櫻為什麼那麼害怕宣寧,總是一看到宣寧就要驚慌失措,她就非常的納悶。
“我能采訪一下你嗎?”鹿溪還是止不住好奇。
何巧櫻頓時警惕,她眼睛一瞪,“不能。”
鹿溪拉住她的衣服,“朋友一場,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害怕宣寧嗎?他到底怎麼你了?”
“我哪裏害怕他了?”何巧櫻頓時不幹了,“我才沒有害怕他呢!”
鹿溪好整以暇,“那為什麼某人看到宣寧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呢?”
何巧櫻:“……”
“說說嘛。”鹿溪虛握拳頭,把拳頭舉在何巧櫻嘴邊,當作話筒,她采訪道:“請問何巧櫻女士,宣寧先生究竟如何迫害了你,致使你每次看到他都驚慌失措。”
何巧櫻生無可戀,推開鹿溪的拳頭,“鹿記者還是不要什麼都這麼好奇的好,太好奇隻會害了你。”
鹿溪無辜,“我這是為你好。”
何巧櫻眼睛一斜,漂亮的黑眸蕩出幾分不解,“怎麼說?”
鹿溪大眼睛眨了眨,意味深長,“隻要了解到事實真相,我才能幫何小姐排憂解難。”
何巧櫻頓覺無語,“鹿記者還是做點別的報道吧,我不需要你為我排憂解難。”
鹿溪不甘心,“宣寧是不是向你求婚了?”
何巧櫻難以置信,一臉荒謬地看著鹿溪,“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他隻是跟你玩玩?”
“成年男女,玩玩又不犯法。”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怕他幹什麼?”
何巧櫻氣急敗壞跺了下腳,“我都說了我沒有怕他。”
鹿溪眼神意味深長,何巧櫻索性不理她,扭頭就走。
可何巧櫻扭頭離開,正好給了宣寧靠近她的機會。
原本宣寧一進來後,視線就大部分時間落在何巧櫻身上,現在見何巧櫻不和鹿溪在一起了,他便扔下幾個好友,慢慢朝何巧櫻走去。
晚飯還未上桌,要稍微再等一會兒,何巧櫻端了杯紅酒坐在小沙發上看手機,打算離宣寧這些人遠遠的。
可突然間靠近的腳步聲讓她警覺抬起了頭。
“躲我?”宣寧勾著唇,玩世不恭的已經到了她的麵前,“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那麼怕我呢?”
何巧櫻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她抬起下巴,非常桀驁地睨著他,冷哼,“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誰躲你了?誰又怕你了?”
宣寧居高臨下盯著死不承認的何巧櫻,女子微顫的睫毛表明了她的慌張,想到她床上床下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宣寧覺得刺激之餘,又有點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