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好笑,摸了摸男人塗了發膠有些發硬的頭發,沒敢用力,怕弄亂他的造型。
“老爺子經此一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體,他今年過來身體好像不比以前健壯了。”
“這沒辦法,上了年紀就是這樣。”
其實兩人都清楚,如果想讓老爺子開開心心度過晚年,最好的就是能和老夫人待在一處。
可如果老夫人不願意,老爺子就注定遺憾一生。
午飯桌上,快結束的時候,商禮擦了下嘴,問了問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優雅萬千地喝著湯,聞聲,挑了挑眉,那雪白的銀發透著幾分年輕的清冷與傲慢。
“怎麼?他求你讓我去看看他?”
商禮一噎,老爺子倒是一句類似的話都沒有說,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清楚老爺子的脾性,“我估計他問都沒有問過我。”
商禮:“……”
“不去。”老夫人喝完了湯,“下午我還要和朋友去打牌呢,哪來的時候去看不相幹的人。”
話雖如此,但商禮還是從老夫人不緊不慢地語氣中聽出點可以鑽空子的意思。
於是他上樓跟鹿溪商量,鹿溪給出意見,“不如讓你爸和兩個叔伯去老夫人打牌的地方接老夫人,排麵搞起來,老夫人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大張旗鼓地請老夫人去醫院,老夫人心裏也能舒坦一些,到了醫院後,對老爺子的態度應該也會好上不少。”
商禮一聽,立馬抱著鹿溪猛親了幾口,“還是你了解老夫人,就這麼辦。”
鹿溪被他親的東倒西歪,笑著推他的臉,又被他抱進懷中,她的小臉輕輕蹭著商禮質地精良的襯衫,她想倒不是她了解老夫人,而是她認為老夫人或許隻是想要個重視的態度罷了。
下午,商銘遠率領兩個兄弟,開了三輛車,浩浩蕩蕩去了老夫人打牌的好友家。
商銘舟非常會來事,這會兒也不叫老夫人了,媽長媽短,一個勁兒的圍著老夫人,央求老夫人去醫院轉一圈兒。
老夫人的幾個朋友這才知道老爺子住院了,一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身體不舒服,便也勸老夫人,既然幾個兒子都來請了,好歹去一趟呀。
最好老夫人撂下牌,跟著幾個兒子走出好友家。
她問商銘舟,“這主意誰出的?”
老夫人自己生了什麼貨色自己心裏還沒數嘛,這幾個兒子從來就不關心她和那老東西的感情問題,今天倒是跑得勤快,還三個一起來了。
哼!
“哎喲媽,看您說的,我們不過就是覺得老爺子在病床上躺著實在可憐,想著您去了他肯定會瞬間笑顏如花,所以我們哥幾個這才趕緊過來請您的大駕嘛!”
商銘舟扶著老夫人,嘴甜又會哄人,“老夫人,這老爺子越上年紀,就越明白您的好,如今是悔的心肝腸肺都要爛了,就指著您去救他呢!”
“呸!哪兒學來的這些油腔滑調的東西。”老夫人笑罵一聲,心裏倒也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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