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銘遠多聰明啊,哪裏不知道商銘舟的如意算盤呢!
可他在事情還沒有完全確定之前,是決計不能踏錯一步的。
“我們確實得未雨綢繆,但目前又沒有證據能證明商禮真的生病了,要不我們再等等吧。”商銘遠踢皮球。
商銘舟皺眉,心裏暗罵商銘遠膽小鬼,都這種時候了,還瞻前顧後,難道非要等到商禮得病的消息證據確鑿了才敢行動嗎?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伺機而動的人早已經一湧而上,又哪來他的機會呢!
察覺到弟弟嘲諷的眼神,商銘遠也沒有生氣。
自古權力交替,少不了鮮血橫流,一個弄不好,死無全屍,一家老小都得跟著遭殃。
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商銘遠有自己的顧慮,可商銘舟卻要放手一搏。
商雯的電話突然打來,商銘舟聽到商雯興奮地說:“我抓到梅醫生了,我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他會在今天下午商氏的董事大會上揭露商禮得病的事實。”
商銘舟喜出望外,他真沒料到商雯能如此迅速。
“確定嗎?你有看到商禮得病的相關資料嗎?”
“看到一點點,更有效的資料梅醫生不肯交出來,但他承諾今天下午一定按我說的做,畢竟他的家人還在我手裏攥著呢。”
商銘舟笑出聲來,“幹得好。”
“三叔,那我們下午見了。”
“好。”
莊園。
二樓嬰兒房。
暄暄又發高燒了,嗓子全腫了,啞的都哭不出來了。
醫生忙著給暄暄降溫,暄暄卻是半點不配合,老夫人隻能讓月嫂和傭人按住暄暄。
暄暄雖然已經蔫到不行,但力圖掙紮到最後一刻。
醫生強行給暄暄灌藥,小家夥吐的多喝的少,腦袋上的退燒貼不起什麼作用,液體又輸不進去,打了一針還給屁股裏塞了個退熱栓。
暄暄鯉魚打挺一般,一直不停挺動肚子,掙紮著不得安穩。
“老爺子,警察已經把記者們都趕跑了。”管家靠近麵色凝重的老爺子,提醒他,“您也該出發了。”
因為老爺子下午要參加商氏董事大會,而莊園幾個門都被媒體圍堵,無奈下隻能驚動警方,把這些鬧事者趕走。
老爺子想摸摸暄暄憔悴蒼白的小臉,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猛然一顫。
他想到了此時不知情況如何的商禮,或許商禮也和暄暄一樣,都是半死不活,遭受病痛的折磨。
老夫人察覺到老爺子的情緒後,她將老爺子拉出了嬰兒房。
她知道今天下午這一仗,十分艱難,可這種時候也隻能由老爺子出麵主持大局。
“我估摸著董事們應該會鬧事,不過隻要他們拿不出確鑿證據,你依舊可以和稀泥,但你得驗驗銘遠和銘舟,如果他們也摻和進來了,那……”
老夫人內心很沉重,老爺子突然握住了老夫人的手,“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老夫人苦笑,她自己生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了解呢!
可她還是微笑著點頭,“嗯,希望是我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