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端著茶杯的動作一頓,呼吸瞬間都屏住不少。
“是誰?”
老夫人自然是不願看到今天這一幕的,她以為商禮回公司掌管大權後,權利的天平就已經完全平衡,就算邵安荷母女一直都鬧騰不休,但那也隻是小打小鬧。
可如今商雯陷害商禮,不顧任何的情麵,親姐弟竟然也能下如此毒辣的手,老夫人真的非常傷心。
尤其商雯還和老夫人的某個兒子聯手一起算計商禮,老夫人更是悲痛欲絕。
“興許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們回來,雖然這些年他們也沒怎麼在我們麵前盡過孝,雖然我們時常感到孤單,可既然這些年都過來了,又何必再讓他們回來攪亂好不容易平息的局麵呢!”
老夫人隻是想彌補多年缺失的親情,再說兩個兒子舉家回來的時候,商禮在商氏差不多已經站穩腳跟,可惜天不遂人願。
突然,老夫人眉頭一蹙,用非常憤怒的語氣對老爺子說:“要說這事還得怪你,當初商雯險些將鹿溪害死,銘遠銘舟匆匆回國,動用那麼多關係將商雯救下,當時你雖然沒有幫忙,但你的沉默就是默許。”
老夫人冷笑一聲,“商雯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你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老爺子百口莫辯,也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開脫,隻能自責地低下頭,一聲不吭。
老夫人看他這樣,心裏怪生氣的,一時間都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了,她趕老爺子,“你上樓避一避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老爺子生怕老夫人將他趕出去,雖然他之前在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但這樣並不光彩,萬一被孩子們知道,他真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老爺子識實務的起身就趕緊往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又扭頭,他對沉著臉的老夫人說:“當初是我不對,如今造成這樣的局麵,我會努力解決的。”
老夫人哼了一聲,意味不明,也聽不出她是個什麼意思。
翌日,何巧櫻和金明佑文玉來了莊園。
鹿溪抱著暄暄,和幾人在小客廳裏說話。
文玉看著坐在媽媽懷裏,時不時悠閑晃動著小腳的暄暄,喜歡的不得了。
“嫂子,讓我抱抱她。”文玉伸手想抱暄暄。
可暄暄一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小臉立馬往媽媽懷裏一紮,撅著屁股,背對著文玉。
金明佑何巧櫻見狀,嘲笑文玉不自量力。
“連月嫂都抱不走,看把你能的。”
暄暄現在隻認媽媽,如果誰硬要把她從媽媽懷裏搶走,她就立馬扯開嗓子,哭個地動山搖。
文玉悻悻收回手,假裝不開心地瞪著暄暄。
“暄暄,我好歹也是你幹爹,你就是這麼對你幹爹的?”
“什麼幹爹,暄暄認過你嗎?”何巧櫻嫌棄地切了一聲,“你別太離譜。”
暄暄聽到何巧櫻的聲音,又將小臉從媽媽懷裏抬起,大眼睛好奇地瞪著何巧櫻看。
何巧櫻非常激動,以為取得了暄暄的信任,立馬伸手,露出她自認為無比溫柔的微笑,連聲音都刻意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