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看看。”鹿溪推商禮。
她倒是想過去,但暄暄一定會被吵醒,而且她現在過去,看熱鬧的成分非常明顯,很不合適。
商禮沒動,但看著那邊的眼神沒再收回來。
鹿溪也偷偷張望。
邵安荷哭聲隱約,痛楚萬分,她說:“爸,媽,對不起。”
聽上去像是誠心悔過。
商銘威則道:“我辜負了您二老的期望。”他一低頭,額頭敲在地麵上,重重響了一聲。
鹿溪胸口發緊,覺得商銘威這些年也夠有苦難言的。
實在是邵安荷太過分,她婚前就和商銘舟搞在一起,婚後還一直保持著曖昧關係,這麼多年了,商銘威真就是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爺爺,奶奶,對不起。”商雯也將額頭磕在地上,今天主打一個真誠實在。
鹿溪不太相信這對母女會誠心悔過,之前有那麼多次機會,這兩人都是越挫越勇。
雖然這次已經到了無法翻身的地步,但邵安荷是個死也不認輸的人,商雯雖然沒有她這個媽剛強,但也能做到魚死網破。
所以現在的虛情假意,還是在為以後可能會回靖城做鋪墊。
老爺子和老夫人大概也知道這麼個道理,但這母女麵上功夫都做足了,兩位老人自然也不想再跟她們計較什麼。
反正以後大約也不會再見麵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老爺子長歎一聲,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離婚也好,遠走他鄉也罷,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也管不動了。”
也幸好邵安荷機智,要帶商雯出國,但凡她再打回商宅的主意,老爺子都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老夫人沒表態,但從始至終都情緒不佳。
等邵安荷一家三口磕完頭,商銘遠站出來,說好歹也是一家人,再怎麼也得吃頓團圓飯。
於是就把這頓飯定在了中午。
期間,鹿溪還以為邵安荷母女會去找商禮說說話,結果這母女乖巧的不可思議,一直待房間裏沒有出來。
倒是商銘威,還跟商禮一起坐了坐。
午飯後,大家也散了。
老爺子要跟老夫人回莊園,商禮想帶鹿溪和暄暄去公司轉一圈兒。
鹿溪原本還擔心商禮會露餡,結果因為他表現的和沒失憶前差不多,大家也沒察覺出什麼來。
上了商禮的車,鹿溪問他,“我和暄暄去,不會打擾你工作嗎?”
商禮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單手打著方向盤,扭頭看向後麵的鹿溪和暄暄。
“今天沒有外出行程。”他說。
鹿溪挑了下眉,“你這是已經習慣了我和暄暄?”
就怕他會有各種的不適應,她都不敢在他麵前過於放肆。
“你是我老婆,暄暄是我女兒。”商禮沒有回答鹿溪的問題,卻說了這樣的話。
鹿溪故意找他的茬,“你這話不就是在說,我和暄暄是你無法逃避的責任,不是嗎?”
商禮沉默了。
鹿溪眯了眼,“我說商禮,咱可是有事好商量的,你是要敢背著我亂來的話,我絕對是饒不……”
“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商禮反駁,“我沒想背著你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