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實在是很久沒有和商禮這麼抱著睡了,雖然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但因為商禮失憶的原因,就導致兩人好像又回到了愛情的起始。
“我有點緊張。”鹿溪誠實地說,完了她問商禮,“你不緊張嗎?”
商禮沉默,但徹底鬆開了鹿溪。
鹿溪忍不住轉身。
黑暗裏,由於靠的很近,所以她能依稀看到商禮眸子裏的亮光。
他睜著眼睛,剛剛大概是在一起注視著她的。
察覺到商禮的身體往旁邊輕輕挪了下,也就幾厘米,如果不是兩人剛剛靠太近,鹿溪還真無法察覺。
他這個舉動,讓鹿溪意識到他並不如表麵看上去那麼平靜。
“你還要看多久?”商禮聲音有點嘶啞,暗夜裏,聽上去格外低沉,很好聽。
“你抱著我的時候,不排斥嗎?”鹿溪小聲問:“你的身體不難受嗎?”
這話有點歧義,不過商禮並沒有誤會,他隻以為鹿溪是怕他強行親近她,導致他自己抗拒痛苦。
“不難受。”商禮回答。
鹿溪乘勝追擊,“那如果更進一步呢?”
空氣突然徹底安靜,好像連暄暄酣睡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鹿溪瞬間明白自己操之過急了。
她輕笑一聲,解釋,“我沒惡意,純屬就是好奇一問,你也別有什麼壓力。”
她翻了個身,背對商禮,“睡吧。”
商禮不再吭聲。
一夜無話。
又一場大雪,年關已近。
鹿溪給周書韻打電話,問她今年大概什麼時候放假。
周書韻說再怎麼也得臘月二十八.九了,奶茶店的生意一般都沒有長假。
“那到時候直接過來莊園,我們一起過年。”
周書韻輕笑一聲,“嗯。”
掛了電話,周書韻看向對麵的秦宴安。
兩人此時正在餐廳用餐。
今天中午,周書韻剛查完店,肚子有點餓,打算去找點吃的,就遇到了秦宴安。
秦宴安笑說搭個夥兒,正好他也沒有飯搭子,想和周書韻一起。
秦宴安給周書韻留下的印象挺好的,雖然兩人往來並不密切,平日也裏基本沒什麼聯絡,但秦宴安紳士儒雅,長的又好看,還進退有度,周書韻並不抗拒和他一起吃飯。
餐廳是兩人一起挑的,就附近一家還不錯的川菜館,環境很好。
“這麼遲才放假啊?”
聽到周書韻臘月二十七八才放假,秦宴安忍不住感歎,“你們這行好辛苦啊!”
周書韻笑笑,不以為然,“賺的就是這個錢,不辛苦。”
不過店裏生意越來越好,等過完年她得重新再招一批員工,盡可能福利待遇好一些,能長期留住人。
老員工還是最為靠譜,這樣她也能輕鬆不少。
“放幾天啊?”秦宴安又問。
“大概一周吧,可能大年初一下午就得上班了。”
秦宴安:“……你是老板,應該不用這麼趕吧?”
“老板更得以身作則。”
周書韻謙虛,“再說我這算什麼老板,真正的老板是我姐,我隻是在幫她看店而已。”
秦宴安自然知道這是周書韻的謙詞,他也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