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不露絲毫破綻,談笑風生間,端得是四平八穩。
商銘舟沉不住氣,可也不敢拿鹿溪怎麼樣。
“看來是我想多了。”商銘舟輕笑一聲,恢複往日的漫不經心,“都怪我太擔心商禮了,不過幸好他是個知法守法的人,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三叔,誰這麼造謠啊?”鹿溪突然有點生氣。
“商禮平日裏光是忙商氏的事情就已經夠心力交瘁的了,他還哪來的時間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呢,他又不是超人。”
鹿溪眉頭緊蹙,“難不成是對家搞他?”
鹿溪緊張起來,“三叔,到底是誰跟你透露這樣危言聳聽的消息的?這人是不是想害商禮啊!”
“對家到處都是,商場如戰場,你該知道風險,不過隻要商禮自己不要走錯路,那麼別人就奈何不了他。”
商銘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想再跟鹿溪虛與委蛇。
“我就是過來問問你,沒事就好。”
商銘舟站了起來,“我還約了別人,不早了,我得過去了。”
鹿溪也站了起來,恭敬點頭,“謝謝三叔這麼關心商禮。”
“一家人,不客氣。”商銘舟厚顏無恥。
鹿溪和商銘舟一起走出咖啡店。
鹿溪坐到車上,平靜了片刻,這才給商禮打電話。
“剛剛三叔來找我了,我覺得他已經黔驢技窮走投無路了。”
“你沒事吧?”商禮語氣一沉,“你在哪裏?”
“就在咖啡店喝了杯咖啡,他說你囚禁了邵安荷和商雯,我知道他在試探我,我隨口應付過去了,我瞧著他應該還沒有打消疑慮。”
鹿溪問商禮,“文玉找的地方隱秘嗎?我估計商銘舟會找人跟蹤你,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對你不利。”
“我出門會帶保鏢,你放心,我留意著呢!”商禮安撫鹿溪,“別怕,律師已經搜到不少證據了,那個保險櫃如果能打開的話,差不多就可以宣告商銘舟完蛋了。”
“密碼不對嗎?”鹿溪皺眉。
“嗯,不對。”
“那是不是還得找專業人士破解啊?”
“商銘舟在這方麵特別謹慎,恐怕一時半會兒打不開。”
商禮說:“據我所知,商銘舟已經在偷偷轉移資產,而且,而且前些年,他還有洗黑錢的跡象。”
鹿溪一懵,洗黑錢?
這可真是違法犯罪。
“所以那個保險櫃裏,很有可能就是洗黑錢的證據?”
“對。”
鹿溪不理解,“以商銘舟的頭腦和財力,他用得著鋌而走險嗎?”
“前些年他在國外的攤子鋪的比較大,後來生意蔓延到國內,也曾輝煌一時,可後來不知為什麼又突然偃旗息鼓了。”
商禮說:“也有可能這段時間他就已經各種違法犯罪,後來生氣出事,所以才趕緊收了手。”
鹿溪聽的膽戰心驚。
“收手後,總不可能從光明正大變成暗中進行吧?”
她不信商銘舟會消停。
“到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商禮說:“不過他現在為了找到邵安荷和商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人在極度癲狂之下,會失去所有理智,漏洞百出。”